赵白鱼兴致勃勃地说：“有个偏远县城调回来
地方官，自述历年来政绩，六年县令、五年知府，衙门年年不亏空不说，还收
两顶万民伞。按理来说，政绩够漂亮吧，但吏部问察官吏兴趣缺缺，直到这求都商税监官地方官吏说起他是当今宰执之
卢知院学生，那帮子官吏当即客客气气、温温和和。可是再细问，得知这地方官呈进卢知院府上拜帖个多月才被接见入府，但也只是在卢府里小偏厅坐着等，压根没见着卢知院面，吏部官吏脸下拉老长，敷衍两句便将人打发走。”
赵白鱼说到兴起处，食指不自觉绕着手腕佛珠背云打圈圈。
“官场里求职问缺都看关系，不看政绩。官场共识不走科举当官儿，般干到五品算到头，其实不然，你看
在吏部遇到官儿，各个是正儿八经考上来天子门生，还不是因为跟更大大官关系不够亲近被刷下去？”
霍惊堂：“小郎有没有中意缺？”
赵白鱼：“没什
特别中意，看安排。你别费心帮走关系，没这必要。”
跟新少尹做交接，要回去还从判官做起，要辞职，懒得在冯春山那种人底下继续办差，干脆辞。”
霍惊堂：“小郎继续留在府衙当个七品小官实在屈居，还是当郡王妃好。”
赵白鱼拍把霍惊堂手背：“正经点。”
霍惊堂：“夫妻新房里还做作古正经，何苦来哉？”
赵白鱼说不过霍惊堂：“跟你说正经，你说卸下抚谕使职后能顶什缺？”
霍惊堂笑笑：“小郎未免看不起自己，哪里用得上帮你走关系？”
赵白鱼已经被霍惊堂夸习惯，面不改色地聊起其他家常话题。
***
临安郡王府那边闲话家常，日常轻松闲适，郑楚之这边则收到扬州来回信，而东宫紧盯郑国公府，自然知道事情进展。
郑楚之收到回信后便急匆匆前往刑部大牢，和
霍惊堂懒洋洋地掀起眼皮：“说不准，估计会有不少人来抢小郎。刑部和大理寺不太可能放你进去，九寺五监算是闲差，般没人去、也不希望有人去，闲差说明稳定，没什空缺不说，人情关系比任何个部门复杂。兵部……你不是武官，进不去。剩下吏、工两部，盐铁、度支两司有机会能进。”
“三司啊……看悬。”赵白鱼说：“这两天去吏部述职，里面起码三四十个地方官在等三司缺，尤其是京都府这边空出个都商税使缺，基本奔着它去。”
都商税使管京都府切水运和商贾廊店税收，是油水很丰富缺，般只设三个监官，供不应求，每次空出缺都有帮京官或地方官蜂拥而至。
“许是差使办得不错，此前还是省抚谕使，旁人看来应是前途光明，吏部因此颇为礼待，让到后厅坐着等结果。后厅和前厅隔着面墙，能听到他们按察询问官吏流程。”赵白鱼忍不住笑：“别说，挺有趣。”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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