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孙儿明白。”
郑国公忽地想起长子不由摇头:“你大舅活到这把岁数,还不如你沉稳!他不好赌、二不贪财贪色,就是好大喜功!无论官场还是从军打仗,最忌讳好大喜功,容易冒进,旦冒进就中圈套,死都不知道怎死!军中打滚多年,耳提面命多年,回京都就撒开驴蹄子跑,掉进小钦差挖陷阱里还洋洋得意,
势,确实天纵奇才。以対陛下解,他当下平静说明确实対淮南官场和这桩大案有定解,或者说,在他掌控之中。”
“靖王是陛下眼中钉,他手里西北军是陛下心腹大患,陛下不可能任由他龟缩在扬州而没有监视,所以有些事,陛下心知肚明。只是天高皇帝远,总有暗度陈仓法子,比如……屯兵造反!”
郑国公告诉六皇子:“部将拥兵自重尚且难以容忍,何况是屯兵篡位。所以猜陛下不知道屯兵养兵事,否则他平静不,东宫也没有这份闲心来信和你交易。”
郑国公:“局难破,并非没有保全自办法。你来说说,东宫和皇后打什主意?郑国公府该如何从这次局面里脱身而出并获利?”
六皇子:“局难破,但是可以降低棋局难度。父皇知其不知其二,们便如他所猜想那般,只揭开局面里‘其’而掩‘其二’。东宫让出靖王手里西北军,和郑国公府合作,可以安怀德为突破口,用他手里那本司马骄贪污账本和这些年往来书信,换他们在淮南屯兵养兵这罪行变成永远秘密。”
“靖王杀朝廷命官、动赈灾银,偏偏手里有免死金牌,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只要东宫承诺日后多加关照,或可说动安怀德。相反,如果捅破淮南屯兵养兵这绝対触动父皇杀心罪行,东宫和郑国公府不好过,靖王也绝対好不到哪里去。不能诛九族,便夷平三族,杀不靖王,杀他妻儿族亲,便是活剜凌迟,也要靖王眼睁睁看着,叫他往后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六皇子说到活剜凌迟时,神色并无太大波动,不觉得心狠手辣,只是说:“能让人活着比死更痛苦办法多得是,深恨靖王父皇有什做不出?”
郑国公笑,深深地凝望六皇子:“边境蛮荒之地,狭隘逼仄如湖泊鱼塘,已经不适合你施展才能,只有京都、只有大景朝美好河山才配得上你抱负和才智。个大国治理不外乎经济、政治和军事三者间平衡,你已在军中站稳脚跟,两江有贵妃娘娘和国公府打下经济基础。除此之外,唯朝堂政事练出来城府,需你亲自进去,亲身感受番。满朝文武,三司二府、三省六部,只有驯服他们、驾驭得住他们,才真正有资格去争那个位置,否则挣来也坐不住。”
六皇子深深鞠躬:“孙儿谨遵教诲。”
郑国公拍拍六皇子手臂说:“你不比储君差,陛下也未必没有看重你意思。到京都府,谨记三思而后行,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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