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直接留下个烂摊子,上任新官头疼,索性摆烂,捞把就走,淮南真就没救。
霍惊堂握起赵白鱼手,往他手心里塞剥好松子,“小郎顾虑周到,有你推荐,陛下会更放心任用贺光友。”
赵白鱼闻言就知道稳,边吃松子边说:“淮南事暂时,京都那边估计草木皆兵……松子哪买?大案彻查到底,淮南官场肯定天翻地动,你说会不会还兴大狱?”
霍惊堂把他剥完松子全给赵白鱼,慢条斯
问话间,赵白鱼走到霍惊堂身侧说:“临安郡王,家里那位,来接回去。”
贺光友下意识参见郡王,等回过神才惊觉临安郡王风姿特秀、相貌不俗,怎民间都传他貌若夜叉修罗?难道京都府人眼光普遍很高?
他还亲自来接送小赵大人,观他气势面色虽不太温和,倒也谈不上,bao戾,莫非京都府众人都崇尚江南温柔似水?
赵白鱼颔首:“大人留步。”
贺光友目送赵白鱼进入马车,在其低头时,眼尖地瞥见他后颈处似有密集青紫痕迹,不禁愣住,身为男人自然明白那是什痕迹,只是衣领处便如此密集,衣领下又该何等可怖?
予相应补偿和额外照顾。按大景律,三千渔民无辜被冤,是可以得到朝廷补贴,事后会写折子奏禀陛下,从后年徐州税收里扣除。”
贺光友欣喜若狂:“下官代渔家寨谢过钦差!不过,为何是从后年税收里扣除?下官明年任期结束,唯恐继任者贻误此事。”
赵白鱼:“徐州遭此大劫,按理来说应该会免明年徭赋。你放心挪用,做好账目就行。”
贺光友脸上生红光,连连道谢,再三邀请赵白鱼过府叙。
赵白鱼笑笑说:“家里有人等着,实是不便,还望海涵。”
刚觉得赵白鱼和临安郡王颇为相配贺光友顿时心疼,委屈小赵大人。
***
马车内,赵白鱼低声说:“徐州知府贺光友爱护百姓,忠于朝廷和陛下,堪为良臣。”
霍惊堂:“贺光友在任四年政绩确实可看。淮南眼下无人可用,小郎有意推贺光友把?”
赵白鱼:“能不能得圣上青眼,还得看贺光友个人造化。黄河改道,祸及淮南,并非朝夕,长此以往下去,水源和土地都会受影响,而且桃花汛很快又要到,必须得为淮南留个熟悉淮南还能干官吏,带头修固河堤、河道,打好基础,以便后来人继任能好上手。”
“海涵海涵,必然海涵。所谓齐家治国,大人重家室便使后宅祥和,家庭和睦,与妻鹣鲽情深,羡煞旁人……”夸着夸着,贺光友失去笑容。
小赵大人好像嫁个男人,那人还是名声,bao戾、丑如修罗临安郡王?
贺光友登时痛心疾首,委屈小赵大人。
亲自送赵白鱼到门口,贺光友发现外边停着辆普通马车,里边人撩开马车帘子跳下来,抬眼望来,连他看也忍不住赞声轩然霞举。
贺光友:“敢问这位郎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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