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堂声音压到最低:“可是父亲,娘没嫁给你之前,陛下就知道存在。”
哐当声重响,靖王晴天霹雳般摔倒在地,神色癫狂,不住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怎又赢?茹娘,茹娘,你怎能这对?怎能偏心至此、负至此?”
霍惊堂垂眸望着失态靖王,反手将刀甩到身后,深深插1进墙壁里,又将掉落脚边环首刀踢开,面无表情地拿出条旧巾帕……又塞回去,摸出另条新巾帕摁住肩膀伤口:“好好
霍惊堂定定地看他,琉璃色眼珠像悲天悯人菩萨,让靖王想起自己母亲。
靖王母亲信佛,宫殿里辟出个小佛堂,供奉着大慈大悲观音菩萨。
霍惊堂眼睛也像他生母崔清茹,靖王难免想起当年西北从军日子,他、五哥和茹娘并称西北小将,战场厮杀,并肩而归,沙漠里饮酒望月,对着篝火起剑舞,直到天明,纵马归营。
靖王定神,迸发出恨意。
霍惊堂和崔清茹相似不会勾起他怀念,反而带来无穷尽羞辱。
着桌子,身体后空翻越过桌子,而桌椅被劈成两半。
靖王:“为什不出手?”
霍惊堂躲避:“刀剑无眼,您到底是父亲。”
锵声巨响,靖王环首刀狠狠擦过霍惊堂右手手臂,红彤彤眼睛恶狠狠,“你存在就是对此生最大嘲讽,你不死,就是不孝!”
霍惊堂眼睫毛颤动下,手中刀落地,仿佛放弃抵抗。
当年同在西北军崔国公手里从军,和崔清茹有过生死之交人是他,和崔清茹有婚约人也是他,可是五哥偏要来抢!
崔清茹则给他有生以来最大耻辱。
霍惊堂动动嘴唇,声音小如蚊呐:“明知娘和陛下情投意合,还故意请先帝赐婚,干出强取豪夺、横刀夺爱事,谁更恶心?新婚当晚,娘不愿骗你,求你放过她,而你知道她珠胎暗结,立即翻脸,纵容后宅妾侍欺负她,谁更虚伪?”
靖王瞳孔撑大,大惊失色:“你……”
“害死娘,在陛下跟前做出疼入骨作态,转手就把当人质送进宫,是想看陛下和自相残杀?”
靖王露出快意笑容,下秒眼角余光有白芒闪过,右手麻筋遭到重击,环首刀失手而脖子架着把刀,刀柄在霍惊堂左手手心里。
霍惊堂笑容愉悦:“看来还是陛下教路数比父王强。”
靖王额头青筋爆突:“你使是左手刀?”
“父亲不知道?啊,毕竟两岁左右就被您当成人质送进宫,十岁之前惯用左手,是陛下手把手地掰正,教右手枪、左手刀,您不知道也是正常。”
靖王不屑:“补偿罢,他对你好不过源于对你生母愧疚。权衡利弊利用你时候,没有心慈手软过,正如当年你娘对他情深意重,他为皇位,在先帝赐婚时,句话也不敢放。废物!孬种!装出副迫不得已、深情厚谊假样,偏能骗得你们母子为他拼死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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