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赵白鱼说:“黄家幕僚被害,没法替黄青裳作证,也同样没法开口证明他们就是乱党,全凭安怀德个人说,可还有三千渔民能喊冤。只要有人喊冤,就能做文章,能模糊处理,问题就是们得给渔民喊冤机会,而安怀德不会允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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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白鱼私底下和邓老伯保证会救邓汶安,但需要耐心等待,因好事多磨,恐会波三折,望邓老伯能相信他。
邓老伯瞧着温和充满耐性赵白鱼,沉默会儿说道:“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大官会耐心听们平民百姓诉说冤屈,更没有高官会再安慰、顾虑平民百姓心情。所以相信您,大人。”
赵白鱼讶然阵便说:“谢谢。”
因为受害者家属本应该最有资格质疑、敌视,反对配合他计划,但他选择相信,还充满感激,赵白鱼不能不感谢百姓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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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转运副使府。
幕僚询问:“大人,吕良仕话能不能信?”
郑楚之好整以暇地喝茶:“可信度半。”
幕僚:“既然有半可信度,就能拿来做文章。徐州赈灾银失踪已经被定性为乱党所为,乱党和乱党同伙都被安怀德营兵直接控制,徐州知府连点内情也触碰不,还反被参本,说他包庇乱党,差点官都没法儿做。赈灾银这个事,安怀德做得滴水不漏,咱们捅不进去,何不借邓汶安冤案,搅搅这浑水?”
耗钱,这就说得通。
太子党在冀州军、西北军和中央禁军都没人,在中央禁军办差赵长风和赵三郎根基不太稳,虽是拥戴太子,但有时态度不明确,总感觉彼此相互试探。
太子和皇后没底气,利用安怀德在淮南养兵屯兵倒不无可能。
“你知道安怀德养兵在哪里吗?”
吕良仕:“大人,您得先保证这条命安然无恙,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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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县客栈。
赵白鱼等人正商讨如何处理几桩案子。
“黄家昔日幕僚都被当成乱党所杀,死无对证,仅凭黄青裳人很难扭转局势。安怀德敢明目张胆冤枉三千渔民,必然做好证据,就怕们反被利用,替他澄清章从潞之死和赈灾银被劫两桩事皆与他无关。”
崔副官如是分析道。
郑楚之:“当然知道,但这桩案子还不够冤。”
幕僚:“您意思是?”
郑楚之:“要萧问策和司马骄联手逼迫钦差判决邓汶安死刑,在这之后,才轮到登场。”
幕僚细思番,不太懂郑楚之做法。
郑楚之露出老狐狸般笑:“要是随便被人猜中心思,座下位置早换人坐。”
赵白鱼定定地看他,半晌回:“行。不过你怎知道这多?”
吕良仕摇头晃脑,颇为得意:“自然有吃饭保命渠道,别人都以为是蠢货,就如他们所愿藏拙,而蠢人最不会被提防。”
还真有几分聪明。
赵白鱼:“回去五十告诉赵大人,定回来救你!”
吕良仕顿时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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