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五皇子管北方漕运四渠,那也是个钱篓子,每年得搂多少钱?他们要这钱干什?已经是人之下至尊之位,何必贪这些银子?
何况司马氏以清贵世家自称,在京都府出名低调清贫,也算独树帜,那贪来钱花在哪儿?
赵白鱼:“你别是蒙吧,他们贪这钱没见花,难道藏起来当摆设?”
吕良仕满头大汗,为活命显然是真豁出去,几乎哭丧着脸说:“大人,您信,他们、他们是在淮南屯兵。”
好家伙!
“没瞎说,有转运使司马骄偷税账簿。”吕良仕咬牙狠心说道。
“偷税?是匿田还是藏人?”
古代以土地税为主,其次是商税,当官不得从商,所以赵白鱼首先排除商税而问土地税和人头税,前者用各种手段藏起名下大量田地逃税,后者则是消匿家中人头户口偷税,对大景朝官来说不算稀奇。
“陛下对此态度宽容,即使你揭发司马骄匿田藏人,也只会叫他补全税银就行。”
“是贪污税款。司马骄通过私藏土地,把有生产土地归类为不能生产不必纳税土地,把良田写成瘠田等等,但对底下百姓仍按良田收税。如此便形成两本账簿,截取至少四成百姓税收归为己用!”
安这桩案子。你想想,出冤案打回来重审就是,偌大淮南省十四个州府上百来个县,大大小小上千个官,能个顶用也没有?”
吕良仕听得入神,闻言回:“那不能。”
赵白鱼:“这不结?”
“什、什意思?没听明白。”
“简单句话,不是冲你来,也不是冲冤案来,是冲治河银子被贪墨来!”
屯兵养兵最
“四成?”赵白鱼惊得起身,转身边整理袖口边思索这个数。
大景朝每年税收有三到四千万两白银,也是近几年风调雨顺缘故,商业繁荣但受夜禁束缚,商业税仅占比四到五成,其中江南和两浙最富裕,淮南次之。
江南、两浙以商税为主,淮南则以土地税为主。
每年至少也有二三百万两税收,每年截四成,四五年下来得有四五百万两白银,兼之历年河道贪污银子,还有劫走两百万两赈灾银,拢共得有上千万银子。
全都入太子和皇后娘家口袋?
“哦哦明白!这知道,早就猜到!”
“欸。你想想,本来不大张旗鼓查案子,偏因为安怀德搞大,你这条命、这个官被害没,是谁连累?你再想想,要是前头有个大人物顶着,陛下还会注意到你?你说时疫多好戴罪立功机会,你偏偏错过!你现在悬崖勒马有什用?除非主动揭发,做污点证人,不过你是秦王旧部,和安怀德不在同条船,肯定没他贪墨银子证据。”
赵白鱼叹气,摇头,深表遗憾:“是想救,可惜无能为力。”
吕良仕着急:“有证据!”
赵白鱼眨下眼睛,表示怀疑,诚心劝说:“知道你是病急乱投医,但有些话不能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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