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蹲下来,挺友好忽悠:“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肯定能猜到陛下特地派来,他就压根不是为邓汶
明明是师爷替他出主意,他转头跟萧问策提出这法子,现在到钦差跟前,口风变,变成萧问策出主意,这吕良仕也真是个见风使舵、撒谎成性老手。
“他找什证据?”
“三个人证。个花楼老鸨,那王国志也曾干过拐卖妇女勾当,和老鸨勾搭成*,时常去花楼玩乐。花楼后头还开家赌坊,王国志在花楼玩完就去赌坊过把瘾,时常输得没钱就叫府里人送钱来,每每使唤邓汶安,有不少人看见他拿着钱出入花楼和赌坊。”
“第二个人证便是赌坊里打手。至于第三个人证自然是曾经在王国志家做过短工混混,他不仅能作证邓汶安是王国志同伙,还从邓汶安睡卧榻下翻找出银两。这银两便是被灭门殷实人家里财物,每锭银子底下做记号,本地钱庄能作证。”
赵白鱼问:“这银子哪来?”
下之意是彼此同在条船上,如果他出事,难免牵连彼此,还望出手相助。
对后者则是边聊昔日秦王旧部情分,边主动交代当初是安怀德和宋灵互别苗头,宋提刑觉得案子古怪,提议打回重审,有权过问谳狱之事安怀德借机发挥,争抢案子,不问来龙去脉便维持原判——
本质是为己之私,大人或可以此作文章攻讦安怀德。
吕良仕表示他愿助郑运副臂之力。
同时他没忘记传信给抚谕使,崔副官截到信时候冷笑:“如果为民请命能有这脑子和行动力,早升官,何至于现在朝不保夕?”
吕良仕眼神闪烁:“下官……不不,不是,鄙人从死者家里搜出来银两,作为死者证物存放在府衙里,萧知府知道此事,在知道陛下派遣抚谕使至淮南时就拿走。”
赵白鱼声音柔和:“接下来呢?当如何?”
吕良仕:“萧知府想冤死邓汶安,但已经知道错,知道罪恶滔天,上对不起陛下、下对不起百姓,所以想赎罪——大人,大人,您替向钦差大人求求情,愿意戴罪立功,帮大人把萧知府、安帅使块儿拉下马,只求饶命!”
赵白鱼:“可是单凭这桩案子,没法保你命,也没法将那二人拉下马,家大人也很难办。说实话,吕大人你是秦王旧部,看在郑国公府面子上,无论如何也得救你,可是……唉。”他压低声音问:“安怀德贪墨治河银子,烧死监察御史,这事儿你知道不?”
吕良仕迟疑:“听过。”
赵白鱼:“你别出面,去见他。”
崔副官自无二话。
赵白鱼到牢里见吕良仕,先表明他是钦差近身侍卫身份,吕良仕草木皆兵,起初不信,直到赵白鱼亮出尚方宝剑才敢信他话。
“你打算怎做?”
吕良仕便将他对郑楚之说过计划重新叙述遍:“萧问策想甩脱干系,早就做好证据,污蔑邓汶安是盗匪同伙,按律当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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