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冷笑:“你知道便好!告诉你,你儿子案子牵扯到淮南安抚使和扬州知府,那可是朝中二品、五品大员!能叫你介平头百姓拉下马?便是此次得以昭雪,但你们得罪扬州知府,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没发现原本保护你安全衙役都走吗?因为本地县令也怕因为你而得罪上差!”
老伯神色恍惚,天塌下来般不敢置信。
反倒是女子呵斥:“你撒谎!冤案澄清,扬州知府顶多被撤职,但也可能只是被斥责办案不利,罚俸顶过。至于江阳县县令已经被摘下官帽,自身难保,哪来能力贿赂你来杀人?看不是吕良
“江阳县那边催得急,也没办法。”
老伯透过门缝看到外头人确实穿身衙役衣服便没有过多怀疑,此前确实有江阳县衙役来接他去公堂对质,但那时候他急得病,没法赶路,确实耽误不少时日。
正要开门,从旁伸出只手按住他手臂,老伯回头看去,却是今早救回来女子。
女子拔.刀,示意老伯向后退,门外人久等不到门开便急得脚踹开门,举起腰刀满脸凶狠地劈下来,若无女子警觉,老伯恐就命丧于此。
女子武艺高强,挡下致命击后抬手劈向凶徒,以刀柄击向凶徒心口并抬腿踢向他下三路,凶徒当即失去行动力,跪在地上疼得哀嚎不止。
扬州府,江都县。
人烟稀少老巷仅有户人家还住着,风吹着门口灯笼发出吱呀声响,仿佛风中残烛老人在苟延残喘。
突然有道颇为瘦小身影脚步蹒跚地倒在挂着灯笼门前,门从里面打开,有个头发花白老伯走出来,翻过地上人影,看到张在散乱头发衬托下仍不掩俏丽脸。
老伯定睛瞧人影耳朵,有两个明显耳孔,果然是女子。
他四下张望,片刻后将昏迷女子带回家。
刀架在凶徒脖颈上,划下血痕,女子问:“你是什人?”
“别、别杀!是本地差役班头!你敢杀就等着被官府缉拿!”
女子叫老伯过来认他,老伯仔细看两眼,肯定点头:“他就是江都县班头,前段时日领着江阳县差役过来见。”随即疑惑:“你为什要杀?”
班头目光闪烁:“拿人钱财,消灾。”
“替谁消灾?”老伯恍然大悟:“好啊!是江阳县县令那个狗官指使你来杀人灭口,对不对?”
夜色降临,人迹罕至,晚风穿过长巷发出呼呼声响,盖过行人脚步声。道高大壮硕身影停在灯笼下方,抬手敲门,便听里头有人问是何人敲门。
“请问这是不是江阳县那起轰动扬州府冤案,邓汶安家?”
过会儿,有窸窣脚步声靠近门,门外高大身影藏在草帽下脸勾起得逞笑,有道苍老声音边开门边回他:“这是邓汶安家,请问你是?”
门外人抽出刀,铮亮刀身倒映着草帽下凶狠眼神:“是江阳县抚谕使大人派来接您去公堂对质衙役。”
“不是说明天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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