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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渔家寨。
天色微亮,曦光破开云层洒落大地,山峦间笼罩薄薄雾气,湖面金光灿灿,于连绵群山间
“嗯。”安怀德双手放在膝盖处,闭上双目从容说道:“你们建议都不错。”顿会儿便问:“徐州奏报应该呈交京都吧?”
左参谋:“按路程,该到。”
安怀德:“前阵章从潞死在徐州驿站,这会又是两百万两赈灾银在徐州消失,看来徐州这个地方风水不好。”
右参谋:“两桩事发生时间距离太近,就怕陛下误会到您头上。”
安怀德笑两声,语气从容且温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老夫为官三十载,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何况老夫身为淮南帅使,管辖省十四州府军务治安,在这地界发生任何事都是本使责任,断无袖手旁观道理。”
渔家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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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银被劫奏报很快抵达帅司,帅使安怀德同左右参谋及众*员说:“虽是在徐州地界出事,也算是在管辖区里出事,寻官银、杀歹人,责无旁贷。”
他将奏报推到左右参谋跟前说:“负责押送赈灾银户部税案司临死前说劫官银歹徒是渔家寨,据探子来报,渔家寨虽世代以捕鱼为业,但两三年前频繁出入批江湖人,他们时常聚集,议论时事,是叛党可能性很大。”
左参谋建议:“不如派兵包围渔家寨,搜索周围三十六水路七十二寨,如果真是那帮叛党所为,便可击拿下!”
“陛下对老臣恩重如山,老臣为君分忧,责无旁贷。所以无论是火烧监察御史还是赈灾银被劫,老夫都必须管。就算陛下怪到头上,要摘头顶帽子,那也是理所当然。是失职在先,任何处罚下来,都心甘情愿接受。”
众*员闻言纷纷敬佩:“安帅使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实为忠臣良相,等自愧不如。”
此时,安抚司参议官孙负乙经过大堂,朝里头看去,和睁眼上差安怀德对视,微不可察地点头。
安怀德重新闭上眼,气定神闲地说:“在上谕抵达之前,本使亲自到徐州处理赈灾银被劫案,望能亡羊补牢,将功补过。”
停顿几秒,安怀德意有所指地说:“渔家寨疑点最大,便如参谋所说,先围起来个个审问。如有人持械反抗,必为乱党无疑。”
右参谋更建议:“帅司行动不可张扬,令营兵悄悄潜入七十二寨,切莫打草惊蛇,更不必告知徐州知府。观他奏报,字字句句有位渔家寨开脱意思,难保贺光友没和渔家寨有什勾连。”
其他*员附和,纷纷提出自己见解。
安抚司又名帅司,虽管兵权,但安怀德并非武将出身,只是观他坐于中堂,年龄约莫四十五六,正是精神矍铄年龄,身材魁梧、硬朗,倒有点像行伍之人。
他表情不怒自威,目光仅瞥就仿佛能洞察他人心思,尤为锐利可怕。
众*员见他不说话,便都有点忐忑:“帅使,不知您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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