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策不时擦拭满头冷汗,心里恼怒、畏惧皆有,不时暗骂吕良仕蠢材,天底下再没见过这样蠢材!
时疫居然也能瞒?!
态度暧昧,上奏折子不明不实,还叫人守在灾民区杜绝真实疫情情况外传,导致他以为疫情不严重,没能及时调能应对,连累他此刻在抚谕使面前没底气说话。
紧接着,萧问策后悔当初不该掺和进邓汶安案子,要是秉公处理,哪至于现在被吕良仕连累?
要不是那起冤案,早就能把所有罪推到吕良仕身上,自己干干净净地脱身。
“这攀藤花远道而来,可怜可爱,情深意重,哪里不值得珍重?”
砚冰:“……”可它还是不值钱路边野花啊,原来五郎喜欢野草野花吗?
“找何事?”
“外头新调来拨营兵,增派五车药材和四五名太医官,还有十车粮食,都是实打实好米,灾民们总算能吃饱。”
“他们还算顾忌天威。”赵白鱼丝毫不意外。
道共追随。”
什、什啊!怎突然搞这种花样!
赵白鱼拍拍滚烫脸颊,努力平复澎湃心潮,嘴角止不住上扬,望着不知哪儿摘来缠花藤,不自觉念出霍惊堂写来诗,轰声,好不容易降下热气再度涌上脸颊。
大事当前,霍惊堂怎能只念情情爱爱?人好不容易训出来万鹰之王海东青,就是他用来送株不知名小黄花和情诗吗?
,bao殄天物!老不正经!
宋提刑和安帅使斗法,他跟着瞎掺和什?
萧问策悔不及当初。
另端宋灵则老神在在,行得端做得正,不管是冤案还是时疫都怪不到他身上来,可谓无事身轻,想必抚谕使越过安怀德将调遣营兵权力交给他,亦是有这方面原因。
不过他也没想到个小小县令竟然敢隐瞒如此严重时疫,但愿能尽早解决,淮南可禁不起又次大动荡。
只是听闻抚谕使到江
“眼下亮身份吗?”
“不到时候,再看看。”赵白鱼挽起袖子说:“准备纸墨笔砚,想起以前在古书籍看过千金方,虽然零零碎碎但记下来叫大夫们琢磨,大家戮力齐心,勉力而为。”
砚冰当即听令。
***
此时江阳县各方人马心思各异,暂且不提已经被摘下官帽吕良仕,扬州知府萧问策和淮南提刑司宋灵都在客栈大堂处坐着,前后里外都是营兵,火把将黑夜照如白天。
“五郎——”砚冰撩开帘子,抬头就看到他家清风明月似小郎君笑得脸痴傻,时不时看看手里信,怜惜地碰碰不知打哪采来路边野花,禁不住倒吸口凉气:“哪来妖怪敢附身家郎君!!”
赵白鱼乜眼砚冰:“少胡说!”
砚冰不掩担忧:“您是不是夜以继日,急糊涂?”
赵白鱼把信和攀藤花都放进信封里,想找个地方妥帖放好,发现时疫区没隐秘性,便珍重地藏进心口处。
砚冰见状,不解道:“不过株路边野花,值得您这般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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