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可能。”左判官寻思片刻便说道:“不如先派人到疫情区探究竟,再叫个人去江阳县探探抚谕使虚实,按理来说,若是抚谕使到,大人您也得亲自登门拜访。至于这份请拨药
“先叫崔副官以抚谕使名义奏请扬州府,派多点药材和太医过来,想办法制止疫情。”
***
崔副官收到回信,通过施压吕良仕向上级扬州府要求增派药材和太医,扬州知府萧问策摔开书信,同左右判官说:“吕良仕得寸进尺!”
左判官:“或许真是疫情紧急,看吕良仕信里意思是抚谕使也注意到江阳县时疫,扬州府不得不出力。”
右判官:“吕良仕左右逢源,前阵削尖脑袋往扬州府里头钻,想进太子党,这几天却销声匿迹,像是找到新靠山。”
才有两位太医来,先看病人,又听大夫详细描述发病症状,立时愁眉苦脸,连连摇头,可见棘手。”
“不多说,还得进去帮忙,里头人手不够,忙得脚不沾地。”
目送药童离开,赵白鱼将天打听来情况简单叙述便交由海东青带出去,同样外出打听砚冰直到傍晚溜回来。
“五郎,情况不妙。”
赵白鱼眉头动:“怎说?”
萧问策:“你想说他投靠钦差?”忽地冷笑:“那抚谕使是来抓他小辫子,他投靠钦差不是自投罗网?”
右判官:“可是还有个郑运副。吕良仕此前就是秦王党,秦王倒台他才想找新靠山,眼下调来个淮南运副,偏偏是郑国公府里头出来,都说门生故旧藕断丝连。与其另攀高枝,不如攀回原来枝头,他吕良仕本就是墙头草,想两头抓是人之常情。不过看郑运副未必拿他当回事,他敢屡屡从们这儿要药材和太医,恐怕是打着借时疫做功绩念头,将功赎罪。”
萧问策顺着他思路猜想:“你意思是吕良仕谎报,只将疫情往严重报,从这儿骗取药材和太医以便以后做出折漂亮政绩,补邓汶安这桩冤案过?”
右判官:“便是如此!否则时疫怎会突然爆发,又突然情况转急,且还出档底下人偷药材去卖事儿?这多事情连环撞块,哪有这巧事?”
萧问策:“如果就是凑巧,而吕良仕确想借时疫将功补过,与此同时还有抚谕使到江阳县盯着他,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和作假,才屡屡上折子至扬州府?”
“经验老道太医似乎无从下手,先尝试用点药,没有效果。而且传染性很高,天下来又送进十个病人,照这速度,三车药材耗不多久,太医和药材都太少。”
“你进时疫区?”
“偷溜进去,发现他们在后边埋尸体,粗略估计死七.八人。瘟疫才刚开始就死这多,暂时没有药能压制,后续很不乐观。”
赵白鱼犯难,他前世跟着外公背过不少千金药方,唯独时疫相关药方很少接触,因为现代医学发达,直接研究疫苗,便没叫他背诵时疫相关药方。
这事儿他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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