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看不惯那副德行,觉得心累,找个由头就躲外头,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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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六月初八,天没亮就忙活起来。
前院昏暗,后院隅倒是灯火通明,赵府出不到十个家仆来帮忙,秀嬷嬷只好找李意如等姑娘们相助,还有郡王府那边拨出二十几个人过来帮忙,场面总算稳住。
房内,赵白鱼穿上赶制好新郎袍服。
砚冰惊讶:“您不是最喜欢这金玉骰子?当年也是千辛万苦准备大半年才赢回来,连碰下您都心疼,现在就这当回礼送出去?”
赵白鱼:“回礼不用最珍贵东西怎好意思送?这是基本人情世故。别废话,赶紧送过去。”
人情世故是这样吗?
砚冰心想:代价太高,他以后还是别有什人情往来。
***
什?”
砚冰当即搬起木箱说:“是观音菩萨。郡王亲手为您雕刻,能赐福菩萨。”
“看看。”赵白鱼掀开盖子,被惟妙惟肖木雕震撼住,目光跟粘胶水样牢牢黏在木雕身上,指腹轻轻抚摸菩萨身上每笔刻痕。“你说,这是霍惊堂亲手雕?”
砚冰:“是。”
赵白鱼禁不住笑,自言自语:“想不到还是个艺术家。”抱起观音菩萨走到光线较明亮地方仔细观望,询问:“怎会想到送观音菩萨?”
深红色纱袍衬得他肤如脂玉,暗纹苏绣玉质腰带扣起,轻松勒出劲瘦腰身,腰间配玉和香囊,囊里装香草,烛光下眉目如画,乌发束于玉冠内,露出光洁饱满额头,眼中流光溢彩,如芝兰玉树,朗月入怀。
“越罗衫袂迎春风,玉刻麒麟腰带红。”李意如颇有意境地夸赞:“五郎渊清玉絮,清风霁月,翩翩公子,机巧若神。”
赵白鱼莞尔
当副官听到赵白鱼近侍说回礼,终于知道霍惊堂挂在嘴边经常回礼人是谁。他把赵白鱼回礼亲自交到霍惊堂手里,看清是三颗金玉骰子不由皱眉,满头问号。
为什?
对新人,婚前个送送子观音,个送赌博骰子?虽然用料珍贵但也不能忽视它们都过于标新立异本质啊!
霍惊堂倒是很珍惜,还说:“骰子好。送骰子好。”
要不是被宫里来司仪嬷嬷制止,他还想钻府库里搜寻礼物送赵白鱼。
“也不明白。”砚冰丈二摸不着头脑:“谁成亲前送对象观音菩萨?还是赐福菩萨,像长辈送小辈手笔。”
“啊!”砚冰猛拍手掌说道:“会不会是郡王殿下把您当弟弟?”
赵白鱼:“他不缺兄弟。”
“说不准,满京都都知道郡王殿下和王府里兄弟处不来,见面跟仇人样。没错,五郎你信,肯定是拿您当兄弟,要不然就是当儿子——总不能真想当您爹?”
“越说越离谱。”赵白鱼将木雕珍藏好,问郡王府里人走没,得知没走就从书架上拿出个巴掌大小盒子,打开来,里头是三颗做工精致金玉骰子。“叫他们带给霍惊堂,就说是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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