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
“另有人向他推荐,他才是写出这份折子人。”
“但他为什推荐您?”
霍惊堂把折子塞回官袍宽大袖子里,抬着下巴,乜眼副官说:“是回礼。”
怎觉得还有点骄傲?副官丈二摸不着头脑,好奇追问:“回什礼?道谢?不是,将军您睚眦必报,还有过施人恩惠时候吗——”
可他们几个人又闹又骂,就是没刑罚伺候,如果说是忌惮他们嘴里后台,其他几十个平头百姓也没被打啊。
百思不得其解行脚商人合计,使点银子收买个狱卒,让他把他们当中人拎出去鞭笞八十,要伤皮不伤骨,看着血肉模糊、有多惨要多惨就行。
狱卒不解,但在白花花银子使唤下,还是照做。
***
霍惊堂看完纪知府呈上来折子。
京都府府衙大牢。
“怎着?孙子还敢打爷爷不成?老子告诉你们,就是你们顶头知府到这儿来都得低头赔罪!两府三司六部多少个京官拿老子孝敬,就是在宰执那儿,老子也得几分脸面!”
赵白鱼走进就听到几个囚犯嚣张挑衅,站定原地听会儿,询问左右:“这几个是什人?”
“外地来行脚商人。”
“气焰嚣张,都是什后台?”
副官在霍惊堂冰冷刺骨目光中渐渐没声,鸵鸟样把头埋到胸口,好半晌才听到霍惊堂轻嗤:“你个莽汉懂什叫投木报琼!回去把四书都抄三遍。”
副官:“……”
霍惊堂没什实权,除被召见,或被临时委任职务才需
“倒是奇思妙想,可以试。”
副官:“想不到纪知府还有这等才能,以前也提过其他改革方案,都被采纳,且立竿见影,确实是位能吏。”
“你觉得能是纪兴邦提出来?”
“不是吗?”副官愣下,狐疑说道:“难道另有其人?不是吧,这份推动京都夜禁开放提议若是真实施下去,便是实实在在政绩,哪有人把功劳往外推?”
“纪兴邦分量不足以说服圣上推动夜禁开放,他需要往上头找人。比起跟他没什交情,作为他恩师十叔不是更适合?”
“不太清楚,听着好像京官都是他们后台。大人,您别信他们话,听就是瞎说,当差这多年什人没见过?还有人自称是什王爷亲戚,结果人就是王爷后院小妾娘家奴仆!”
“甭说是王爷小妾娘家家仆,就是小妾她亲爹亲娘,掉在这京都府里也是个捞不着小王八。大人,不如小给他们点教训!依法鞭笞八十,就是拉到大街去说,也不能说咱是屈打犯人酷吏。”
“说大话而已,犯不着跟他们计较。”赵白鱼摆手:“按例审问写状画押就行。”
狱卒只好听话,恶声恶气地敲打抓回来人犯,倒也没鞭笞虐待。
牢里行脚商人见不论怎挑衅都招不到顿打,不禁惊奇,常理来说进府衙大牢,别管有罪没罪都先打顿,这叫杀威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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