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堂双手背在身后:“愣着做什?去吧,万事有兜着。”
这话和免死金牌样招人爱,赵白鱼知道真出大事,霍惊堂不定会豁出命救他,但不可否认此刻他承诺令人安心。
自新生为人,赵白鱼就踽踽独行,身前无人蹚路,身后无人为他兜底,而他还要竭尽全力去保护仅有亲朋好友,不知疲倦,不能停歇。
说句不要脸、自怨自艾实话,霍惊堂是这世唯为赵白鱼蹚前路、兜后路人,而他在此之前,拿霍惊堂当两年噩梦素材。
赵白鱼挺不好意思,主要当时刚上任京都府判官没
***
寅时六刻,天蒙蒙亮,宫城之外满是朝臣座驾,百官或下马、或下轿步行入内,是为京都府大内奇景。
而在宫城正门之外南街鼓司门口有面巍峨大鼓,便是可将冤情诉之天子登闻鼓。
黑衣人说:“陈师道清白,则刘氏诟谇谣诼,刘氏出自东宫,恐会连累东宫声誉,所以没有人会站出来证明陈师道清白。陈师道和刘氏都是这起案子里微不足道小卒,除非由你去敲登闻鼓,状告陈师道治家不严,惨礉少恩,只给下人少量月薪,以至下人收受*人贿赂,攘助*人入府偷窃科举考题。”
言尽于此,聪明如赵白鱼瞬间领悟,回头打量黑衣人片刻,向后退三步,拱手鞠躬行大礼:“多谢郡王相助!”
”
秦王看着皇贵妃,慢慢低下头,不再呼天抢地地做戏:“母妃所言,句句属实。”
他终于想起七.八岁之前,母妃并不喜欢他,因他是寤生,害母妃差点难产而亡。比起他,母妃更喜欢顺产且聪颖六弟。如果不是八岁那年,赵钰铮教他如何博得父皇喜爱,才能得母妃青睐,恐怕没有这些年母慈子孝。
见他主动认错,早已动杀心却不希望留下弑子恶名元狩帝脸色稍霁:“行刺东宫事,朕知你意在刘氏。但除此之外,有没有动过其他心思?”
“儿臣不敢!儿臣在那之前已经和太子、赵三郎、赵四郎等人约在郊外击鞠,清楚太子不在东宫。儿臣虽浑,也不敢残杀兄弟……”
霍惊堂不大意外,食指勾住黑布块往下拉,只露出微弯、淡色点点唇角:“什时候猜到身份?”
赵白鱼:“您说状告五郎恩师时候。”
霍惊堂不太在意:“挺早啊。”
在赵白鱼抬眼之际,霍惊堂重新拉上黑布块,对上赵白鱼疑惑不解目光说道:“听说婚前见面,婚后不相见。”
赵白鱼:“……”
说及此,秦王哽咽。
元狩帝仔细观察他表情,内心如何自然看不出,面上做出副感怀神情,说起秦王幼时抱诚守真,入孝出悌,他便也格外疼惜,谁料人心易变,敌不过权势迷眼。
言语中满是寻常父亲对儿子失望,失望中藏着曾经期许、疼爱,令秦王心生悔意,不住呢喃‘儿臣知错’。
元狩帝背过身说道:“自去宗正寺向列祖列宗请罪吧。”
“儿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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