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办,真要祸从口出……”
“别、别慌,们出来时候小二不是还说幸好他们书肆隔音好,掌柜在二楼听不见。正好黎先生也不跟们计较。”
那个叫君卓解元已经在茶馆听闻黎锦最近所作所为,内心只余下佩服。
他沉思会儿,道:“黎先生不与们计较,那是他大人大量。们也得表现出诚意来。们算是到京城比较早考生,后面来指不定还会犯这样错误,们得在他们说出这等言论前拦住他们。”
君卓到底是他们省举人领头人,他这说,其他人纷纷附和:“君卓说有道理。”
伙计也被这样场景惊呆,但黎锦手中信确实有书肆印章,他也顾及不到那群外乡人如何做想,赶紧把黎锦迎上楼去。
黎锦原本以为接见自己人就是书肆掌柜或者其他管事,上楼后才发现来人居然是莫二爷。
莫二爷想起他爹看到黎锦字后,那忍不住想要跟他切磋模样,对待黎锦很是客气。
莫二爷少年时在京城里横着来,狂妄之余遵循只有句话‘莫欺少年穷’。
那会儿,他觉得自己会比他爹更厉害,拼命想要证明自己。
们站在边,个个捧着书假装看,又想到伙计刚刚那句‘祸从口出’,不禁有些心慌。
他们私底下随便议论哪个没官身人,其他人管不着。
但若是当着*员面讨论,真被责问起来,说不定还得被打板子。
他们想,最早进来看游记这位没穿官服,甚至衣袍都比较朴素,看起来不像当官啊。
但刚来这位明显是工部*员,他对这位衣袍朴素少年如此恭敬……
下月初九春闱,只剩下短短三十天,黎锦停掉书房地龙,只留下个火盆。
他开始训练自己抗冻能力。
虽说般情况下他洗都是冷水澡,但依然不能掉以轻心。
春闱不比以前县试和院试,春闱得考整整九天,夜里没有被子,号房门板若是透风,晚上绝对睡不好。
指不定觉醒来
如今他三十好几,自然也不会因为黎锦年纪小而轻看他。
起初交流还有些尴尬,但说到算经、造船、远航,莫二爷就来兴致,甚至还让黎锦给他画图纸。
边看边拍手:“这个好!”
两人说个多时辰,黎锦下楼时候,那群举人已经不见。黎锦给伙计点点头,就往家里走。
与此同时,那群举人们缩在茶楼包间里,个个小声讨论。
群人都在默默祈祷这位少年与那黎锦无甚关系,不会为黎锦打抱不平。
工部*员走后,黎锦果然没管他们,依然在看游记。
他们松口气同时,再也不敢忘加议论。就在这时,黎锦估摸着时间,见那几人还没走,自己只能放下手中书,对伙计说:“是黎锦,今日巳时与掌柜有约,劳烦引荐。”
他也不想场面变成现在这样,但他也不能不守时啊。
这下,那群人再次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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