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慕文躲闪之前,黎锦已经把他压在身下。
窗前油灯噼里啪啦炸着灯花,映着门后贴着福字,还有屋内各种摆件,温馨到让人心动。
而两人在雕刻着花鸟鱼纹拔步床上被翻红浪,谁都没精力注意这些。
除夕夜,小包子、小山豹和小茶每人都收到份压岁钱。
小包子规规矩矩给两位爹爹作揖拜年,不用秦慕文教,他都能说出长篇贺词来。
黎锦笑着说:“科举拼是学识和毅力,皮衣这点点差距,改变不什。再说,号房还有火盆,不会太冷。”
秦慕文看着自家被晒黑点,但却更加从容自信夫君,只觉得心跳得很快。
他跟夫君成亲七八年,孩子都有两个,可他现在看着夫君,依然会觉得自己每刻都在钦慕他。
当晚,秦慕文窝在黎锦臂弯里,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在刚生完小包子那会儿,夫君浪子回头,认真学习养家。那时他心底对夫君喜欢其实没多少,却也觉得夫夫间这样就足够。
释不清楚,他就直接画草图来解释。
确保提问人有所收获为止。
短短个月时间,黎锦在船坞口碑直线上升。
黎锦问他可用过饭否,这人很懂进退说:“家里妻儿还在等,改日定来上门叨扰。”
工部都水清吏司不仅主管造船,还司掌稽核、估销河道、水利、桥梁等工程经费,河运税收他们也能捞笔油水。
如今他虚六岁,其实真算起来,包子才四岁半。
黎锦打算等他过五岁生日,再教他拿笔。毛笔与现代铅笔不样,小孩子手骨软,捏笔早容易让骨头长歪。
过这个年小茶就十五,到该成亲年纪,秦慕文也问他想法。
小茶也知道主夫这是为他好,当朝情况就是这样,女子或者哥儿年纪大,就不好说亲。
阿爹也经常教导他,辈子太久,感情很难维系这长时间,自己做好分内之事,过得好,心理满足,不要在乎旁人眼光。
可后来,他会为挂念夫君,把小包子放在熟人家里,自己个人大晚上去村口等他归来。
或许,从那会儿开始,他想要就不仅仅是‘相敬如宾’。
想到这里,秦慕文身体骤然有反应,而他又和黎锦贴很近,这点微妙动静,黎锦很快就察觉。
作为哥儿,就算他发育再怎晚,如今二十岁,过完年就二十二,也算是血气方刚年纪,情动之时身体反应更是十分明显。
确实让人意想不到富足。
这人走后,秦慕文去摸那皮革,料子不薄不厚,单面光滑挡风,正好可以穿进会试。
他说:“这比挑那件料子好,正好可以再给夫君缝件皮衣。”
黎锦听到他话后,忍不住拉着他手往主屋走:“之前那件就足够,文文,会试也只允许考生穿件皮衣。这张皮子留着给你和孩子们做冬日御寒外袍。”
秦慕文还想解释,“可是这件料子更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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