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宜积极举手,“环形山!”
谢桥笑。
他显然比许雁楼操作熟练,很快就找到环形山并调准焦,“过来。”
纪真宜凑过去,看见上面碗状凹坑,山岭起伏地表像被光影蜿蜒雕刻而成,有些金属质地灰冷,仿佛片石灰铺就沙漠,他透过这景仿佛窥见整个宇宙浩瀚与恢弘,震撼不已,“好远,宇宙好大啊宝宝。”
“是啊,好大。”谢桥从后面把他环住,下巴磕在他肩上,因为酒精关系呼吸染点醺热,淡淡酒气混着他身上清冷馥郁渡过来,他在纪真宜耳边说话,“们在宇宙里,也只是两粒依偎尘埃。”
纪真宜个艺术生,文化学也是政史地,哪懂这些,“宝宝,艾里斑是什?”
谢桥给他解释,根源其实就是电磁波衍射现象,艾里斑存在使得任何太空望远镜分辨本领都有极限。
许雁楼叹出口操心气,这下知道吧!
谢桥看纪真宜眼里茫然愈深,怕他挫败,“没关系,其实也不是很懂。”
纪真宜滴溜溜瞅着他,笑上眉梢,眼里宝光灿烂,“你不懂呀,你不是小桥百科吗?不懂吗?”
欢喜地扑腾到谢桥身上。
谢桥低下头看着弟弟,眼神温柔得纪真宜都嫉妒,“晚上不可以吃糖。”
他被许雁楼拖进来坐在两人中间,许雁楼更加起劲地调焦,纪真宜偷偷把谢桥搂住,噘嘴在他耳边呼气,“宝宝,也吃糖。”
谢桥垂下睫看见他两瓣红润妩媚嘴唇,把糖棍拔出来,低头在他唇上亲口,“你也不准吃。”
谢桥把糖嚼,问许雁楼想看什。
纪真宜被这个说法心动得无以复加,他侧过脸,落入谢桥涟涟幽邃眼潭,那里干干净净,只盛着完完整整个他。头顶是满天星斗,望远镜里是未知宇宙,耳边有其余三人笑语,纪真宜喉咙干渴,手心无措地张合,被谢桥把握住。
他心头滚热,“宝宝,亲下好不好?”
“嗯。”
谢桥床比纪真宜宽敞太多,足够胡作非为,却只抱着亲又亲,谢桥喝酒,虽然不算多,却也似醉非醉,格外黏人。
他指着自己心口,“这里,装
谢桥敛着眉,却又不是怪罪,“总给取外号。”
“喜欢你嘛。”
喜欢你,所有可爱都想跟你扯上关系。
许雁楼糖吃完,不满纪真宜直缠着谢桥,看完白色极冠,等叶莺莺再叫他,就颠颠跑过去。
天文台里只剩他们两个,谢桥问他想看什,这个天文望远镜口径很大,能看到几千万光年以外宇宙。
“火星极冠。”
谢桥对他总是耐心温柔,“调好吗,哥哥帮你。”
“要自己来。”许雁楼说,他以后要做天文学家!虽然不能用NASA哈勃,但可以用郭守敬!
纪真宜再次不合时宜地插嘴,“哈勃能看清整个宇宙吗?”
许雁楼被他接二连三蠢话气成个小汤圆,气鼓鼓,“怎可能,有艾里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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