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杯子,个白底印着草莓玻璃杯,他怔怔,把杯子翻过去,看见底部有个脸颊肉乎乎卡通小人。
他记得自己当时把这个碎杯子丢进那个脏兮兮厨余垃圾桶,又被祝琇莹丢到楼下去,他不知道纪真宜什时候捡回来,又被这样细细地粘补过,重新放在这里。
这种后知后觉地被珍视和宝爱并不坏,他拿着
春花秋月,夏云冬日,哪止四季,哪止天地,他有整个宇宙要和纪真宜起去看。
“多亲几下,很喜欢你亲。”
纪真宜泪沾在谢桥皮肤上,轻声抽噎着去亲他,“要是回到八年前,定每天亲们宝宝口。”
谢桥不高兴,“只亲口吗?”
纪真宜立马改口,“那当然不够,最起码百口。”
?爱你温柔,爱你自由,爱你善良。”
“可明明知道,就算这些你都没有,也样爱你。”
他自嘲地笑,“好傻啊,纪真宜。”
世界上每秒都有见异思迁,都有心猿意马,都有朝秦暮楚,可兰因絮果少年时代,成为谢桥这多年“阴魂不散”温澜潮生。
每次不见他,他都以为自己是不想他,可皮夹那张合照,每看眼都是千山万水。
谢桥满意,“以前欠,以后也要慢慢补给。”他说,“爱人,也得没人比得过你。”
纪真宜破涕为笑,他抱着谢桥点头不止,强压下去呜咽还在喉间哽动,“最爱你。”
纪真宜睡过去,谢桥睡不着,这个床十分之窄,勉强能容纳两个男人紧搂着睡在起。纪真宜被挤得有些可怜,谢桥从床上坐起来,借着窗外清冷月光,点点查看纪真宜这个并不宽敞甚至有些敷衍房间。
从沙发到电脑,从书桌到书柜,纪真宜书柜真有书,有些明显不是他,不过装饰充门面。旁边两屉鲁迅肯定是他,买这多版本,谢桥当年搪塞地推荐他去看时,没想过他会真喜欢,还沦陷得这彻彻底底。
他带着种某种无心插柳柳成荫愉悦,像滑过钢琴键指尖慢慢从这排书脊上拂过,直拂到底,却又碰到别什。
“不想跟人比,尤其是不在人,可如果非要比,告诉你纪真宜,就算那个人活过来,把爱放在称上称,他比不过,没人比得过。”
纪真宜把将他搂住,脸颊贴着他颈窝,湿润嘴唇哆嗦着不停亲着,几乎要把颗滚烫颤动活心剖出来给他,“不要比,宝宝不要比,爱你,只有你……”
纪真宜点也不自由,也不无拘无束,他从小就在笨拙地学习怎看人脸色,怎让别人高兴,怎让自己显得不那在乎。好像生来就行走在条狭暗窄巷,所有人手都朝他伸出来,他在不停地被拉扯,被撕裂,被要求。
他在遇到谢桥之前吃所有酸苦,都成谢桥给他甘甜。
谢桥再次领悟到,过去都留在过去,他诚然改变不过去,可他永远掌握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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