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把抽屉推进去,转过身来,虚倚着书桌,他冷声说,“你配吗?”
纪真宜时没明白过来,“什?”
“你要跟谈恋爱?你凭什跟谈恋爱,长相普通,身材般,性格稀烂,嘴上说得比唱得好听,心里不干不净,你配跟谈恋爱?”
纪真宜坐起来,“有那差吗
纪真宜被他那匆匆抹笑迷眼睛,回过神又把那句本就记得磕磕绊绊法语忘。
谢桥转过来,面对着他,隔得咫尺,四目相对,他说,“Jet'aitoujoursaime.”
不知道为什,纪真宜突然感觉自己心跳都停,他好似溺进那双朗若寒星眼沼里,几乎挣脱不出,那种深沉,厚重,裹挟着孤独与悲伤陌生情绪将他湮灭。
他呼不出气来。
谢桥从床上坐起身。
纪真宜心想会点儿,那就挑几个日常问问,“法语再见怎说啊?”
谢桥看着天花板,好会儿嘴唇才动,“Jet'aime.”
“你好呢?”
“Jet'aitoujoursaime”
谢桥声线温沉,读起法语来沉郁迷人。
这看着,忽然泄气般倒下去,躺在纪真宜床上。
纪真宜还以为他怎,上去探看,发现没事后竟然也跟着躺在他旁边。
两个人瘫倒在床上,不约而同地看着天花板,像数星星孩童看着遥远夜空,好久都没讲话。
“谢总,在国外这些年过得……有什好玩事吗?”
“学校很多舞会。”
纪真宜像刚从真空里放出来,胸膛起伏大口喘气,酒意瞬间涌上脑门,他晕得厉害,竟然开窍,“Jet'aitoujoursaime谢总。”
谢桥问他,“有中性笔吗?”
纪真宜不知道他要干什,懵懂地答,抽屉里。
谢桥拿着那张画下床,拉开抽屉,里头东西顿时让他周身涌热血凉透,又接连着把旁边几个也拉开,没有他要找。他被那圈红灼伤眼睛,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纪真宜学舌上瘾,躺在床上自娱自乐地“Jet'aitoujoursaime谢总,谢总Jet'aitoujoursaime……”
“这长?怎记得是什‘帮猪(Bonjour)’啊?”
谢桥稍作停顿,“Jet'aitoujoursaime是随意些表达。”
纪真宜想随意不就是亲近意思吗?
于是高高兴兴地学舌,学得卡卡顿顿,“Jet'aitoujoursaime谢总.”
不知道是不是纪真宜喝酒产生错觉,他好像看到谢桥笑下,淡淡转瞬隐去,莫名惨淡又哀伤,“再说遍。”
纪真宜笑起来,“那定很多人跟你搭讪吧?”
谢桥没回答。
两个人难得融洽地说堆无关紧要话题,纪真宜小心地维续着这难能可贵氛围。
“有没有学别语言啊?不对,英国说英语。”
“会点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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