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宜脑子像被淹进水里,负累不堪,他点精神也没有,耐着性子,“小桥,等会再跟你说好不好?”
不好。
谢桥不说在这里等你晚上,他也不说明明答应为什爽约,他只问他,“你去哪?”
执拗又可怜地拦在纪真宜面前。
他只是要个解释,你告诉不行吗,可以原谅你。
嬉闹闹有人接吻,谢桥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辗转要到瘦猴手机号。
打十几个电话好不容易接通,那边说爹骂娘叱骂声不绝于耳,他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挂。
谢桥平生第次被人这骂,真正狗血淋头,可他反应过来,还是赶紧又打个电话过去,已经被拉黑。
他拿着手机站在雪里茫然四顾,甚至想打电话给舅舅,让他擅用职权帮他查查,纪真宜去哪里?
他喜欢上个人,就像个刚学步孩子,每步都跌跌撞撞,笨拙又忐忑,周围天旋地转,他不知道该走那条路才能找到纪真宜。
纪真宜眼睛这圈连着脑仁疼得发晕,在第四次转身想走,被谢桥强硬地扯回来后。他突然笑,看着谢桥,还是那种眼神,说不清是温柔还是凉薄,“关你什事啊?”
他揣着颗滚热真心想要去送给纪真宜,结果被晾个干干净净。
门口窸窸窣窣,纪真宜进来看见谢桥时,很虚弱地笑,“小桥,你要去学校?”
谢桥沉重地站起身,他强撑着自己身体走到纪真宜面前,黑瞋瞋双眼,布着蛛网样细小血丝,“你去哪?”
纪真宜脸色枯白,无力应付他,侧身往卧室走,“太累,先去睡会儿啊。”
谢桥攥着他手腕将他拽回来,毫不退步,“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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