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不回他,他也不纠缠,昂首阔步走上回家路,没事人样,“走走,回家吃饭。”
谢桥看着他大咧咧地走在前头,不禁又想起刚才情境来,“没骨气。”
他还记得那天纪真宜好骄傲地和他说,“要是不喜欢吃青椒,谁也别想逼。”
结果今天,人家要他笑他就笑,让他跪他就跪,扇他左脸他还递右脸,好气人!
纪真宜丝毫不以为耻,他看着前面路漫不经心地笑,“是啊,谁叫脊梁骨断。”他扭头去看谢桥,漂亮眼尾上挑着,很轻浮,“不信
而且,那也太丢份吧。
好在谢桥颜面还有挽回余地,莫燊后头跟着那个斜刘海马甲哥眼瞅出门道,大惊失色,嘴里烟都取下来,“操谢桥!”
纪真宜尤有余裕地想,你说你操谁?
“走吧走吧,他舅们省警厅那个……”他挤眉弄眼地朝莫燊比个大拇指,意味明显。
莫燊皱着眉看着谢桥,回忆下,“你就是他找那个新姘头吧?挺会找人啊。”他不屑地冷哼声,“别怪没提醒你,这玩意儿。”他指着纪真宜,“克人,他们全家都克人。”
几天,你他妈就颠颠换上新户头?跟你妈个德性,活该特婊子无义!”
“是啊,行情多好啊,都争着抢着要呢,羡慕哥吧?”
莫燊反手就给他耳光,响亮,纪真宜被扇得偏过头去,脑子里耳鸣阵阵。
“贱货,跟你妈似万人骑,生来做婊子!”
纪真宜舌头抵着口腔,烧麻麻有些火涨,他忽然笑,眼睛精亮地看着莫燊,充满挑衅与不屑,“这久,你怎还玩这娘们兮兮套,别人打人动拳动腿,你就会扇个耳光,怎那能耐呢?”他不怕死地把右脸凑过去,“打爽吗?这边还好着呢,要不再来巴掌逞逞你女子柔情?”
纪真宜谦虚,“也没你说得这好啦。”
莫燊冷哼声,看着他眼神恶得恨不得将他生剐活剥,“你他妈欠教训就跟你他妈欠干样,都他妈天生。”
可能打这顿多少也消点气,他这大动干戈带着人来也不过就是想教训他,不打这顿他日子都过不下去,转头瞪谢桥眼,带着人风风火火也算得偿所愿地走。
纪真宜拍拍屁股和膝盖上灰,没事人样拽起灰扑扑包站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哇,小桥,英雄救美啊,好牛逼好感动,以身相许要不要?”
心下又感慨,这年头强拳果然还是比不过强权。
莫燊气结,作势就要再往他身上补几脚。
“住手。”
清朗而冷冽声制止。
纪真宜和莫燊行人齐刷刷朝声源看过去,谢桥背着单肩包,穿着校服,带着最正儿八经优等生范儿从容不迫地走出来。
纪真宜还当是谁,见是他直想拍额头,谢桥这斯斯文文大学霸出来逞什英雄,干人牛逼不代表干架也牛逼啊,两人块儿挨揍可不是什共患难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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