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和叶莺莺都没说话,倒是许意临开口,“小桥不喜欢吃豆腐啊,叔叔第次知道呢,真不好意思。”
就这会儿,他也跟着纪真宜叫起小桥来。
“还好,都吃。”他怎会怪他呢?连他妈都不知道事,他又怎会无理取闹到怪罪这个刚进他家庭人呢?
说起来
谢桥同样讶异,他确实讨厌豆腐那种豆腥味,怎做都觉得难以入口,纯粹讨厌,和做法无关,但从没人知道。
他忽然想起第回吃祝琇莹饭菜滋味。祝琇莹不是本地人,做菜嗜辣重咸,把辣椒七八个种类,红辣爽口,味感鲜香,非常下饭。
谢桥贯吃得清淡,很少吃口味重食物,那天筷入口辣得后背都沁汗。他甚至不敢张嘴,生怕开口就是嘶嘶吸气声,憋得脸上都溢出红。
偏偏祝琇莹还满含期待地看着他,“怎样?阿姨菜还合口味吗?”
他闭着嘴,只觉得整个口腔都辣麻。
,古代没有烧烤架。
谢桥他妈看着金贵,其实没什架子,性格也天真活波,和小辈们打成片。不仅帮忙烤鱼,还捧场地吃大半条,对纪真宜烤鱼手艺满口称赞,到晚上已经吃不下什饭。
谢桥继父是傍晚才回来,男人年轻得有些出乎意料,他穿着笔挺昂贵西装,温儒英俊,很精英面相,见谢桥他妈眼睛都亮。
纪真宜注意到身边谢桥脸色几不可见沉下去几分,叫声,“叔叔。”
谢桥从不说自己家事,纪真宜这才知道这人不是他亲爸,也很有眼力劲地笑着叫人问好。许意临对谢桥倒是很亲厚,嘘寒问暖事无巨细,可能也是性格原因,连带着对纪真宜也很热情。他和小辈交谈完,又悄悄俯下身低声和谢桥他妈说话,神情温柔,感情非常笃厚样子。
“还问什?舌头都让你辣僵,赶紧给人喝口水吧。”对面吃着花生米纪真宜要笑不笑地隔岸观火。
“啊?”祝琇莹惊慌起身倒温水,“太辣?小桥,阿姨真是,放辣没轻没重,快喝口水快喝口水,真是对不起。”
纪真宜后来拿这事笑谢桥,说他只能吃个宝宝辣。
宝宝辣,顾名思义就是宝宝能吃那种辣。
纪真宜笑得眉不见眼,“说你是个宝宝呢。”
纪真宜支着耳朵听嘴,冷不丁听见许意临轻声叫“莺莺……”瞬间被麻得浑身颤,头发都根根立起来,极其不自然地挨着谢桥蹭蹭,可怜弱小得像只鹌鹑。
谢桥他妈胃口小,下午吃烤鱼,晚饭只在许意临央哄下不情愿地喝碗雪蛤。
保姆阿姨端菜上桌,蟹黄豆腐放在谢桥面前,纪真宜立刻说,“阿姨,放这吧,小桥不喜欢吃豆腐。”
搅动调匙不防叩上碗壁,清脆声响。谢桥和谢桥他妈同时看向他,眼里都有些颇为震动惊诧。
这是叶莺莺第次知道儿子不喜欢吃豆腐,她做谢桥母亲马上就整整十七年,第次知道儿子有不喜欢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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