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韶华便再无心思继续这个话题。
他往下撤
撤身子，寻个舒服
姿势，靠在周行之身上，说，“睡吧，晚安。”
周行之为他拉拉被子，在他嘴边印个浅浅吻，说，“晚安，韶华。
爱你。”
随后，床头灯被周行之熄灭，整个屋子里，除窗外那轮半月，便什
都看不清。
李韶华盯着月亮看又看，却看不出个答案、得不出个结局。
李韶华再说不出什话来。
他无法打破这个美好场景，也无法再去破坏这个来之不易夜晚。
他太需要周行之爱，像迷失在沙漠中濒死行人对海市蜃楼顶礼膜拜。他不知道这样日子还有多久，也不知道他们能虚与委蛇坚持多久，他只知道，生命中有周行之，他便是完整，失周行之，他便是枯骨
堆。
不知不觉间，他便被自己丈夫抱到床上，周行之静静靠在床上，而他则靠在周行之胸前。
周行之在他耳边说些什，他已经听不清，而心底声音却在这静谧夜晚被无限放大，放手吧，你给不他想要。
周行之把身子放低些，对明亮瞳盯着他眼睛，柔声说，“让你觉得不安，让你觉得压抑觉得没有安全感，当然是错。”
李韶华突然觉得眼睛和鼻子都酸酸，心里却****往外冒着泡泡，他嗓子里痒痒，又干干，连话都说不出。
周行之小心翼翼地将他搂搂，尔后双手捧着他脸颊，说，“韶华，你知道是个欲望很低人，不在意吃穿用度，不在意身居高位薪酬几何，唯希望就是能跟你好好在起。”
李韶华很想哭。
周行之不想要，不愿去想，他都想他拥有。
周行之见他不答腔，也不恼怒，只是不住地亲吻着他发丝，摩挲着他双手。
李韶华晃晃自己脑袋，才从自己思绪中抽离。他看着周行之，问，“你是什时候开始喜欢、爱呢？”
周行之有片刻恍惚，尔后神色中露出几分不自然，他亲亲李韶华额头，说，“怎突然问这个？”
李韶华见他不答话，心里涩涩，却故作姿态说，“没事儿，问问呗。”
周行之笑两声，说，“反正是在你爱之前。”
他知道，原本周行之不该是这样。
他想娶是娇俏柔顺Omega，他想要堆可爱聪慧孩子，他想要个圆满家，妻贤子孝，父母安康。
李韶华眨眨眼，将湿润泪眼藏在丈夫肩头，他顿顿，小声说，“不值得。”
周行之轻轻掰掰他头，他下意识躲闪着丈夫眼光，却被周行之双大手箍住。周行之亲亲他嘴，不带什意味，却温馨异常。
周行之复又吻上他额头，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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