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之点点头,说,“今天咱们早点回家,给你做好吃。”
李韶华瞅周行之眼,只见他丈夫头发凌乱,眼下和嘴下皆是片乌青,便再说不出什尖锐刻薄话来,只得闷闷说,“不要你做,你好好休息休息。”
周行之笑得有些腼腆,伸手揉揉李韶华头发,说,“
他自然不是为个可怜迷失小女孩怨怼自己丈夫,这其中原因和症结他比谁都清楚。
吃过早饭后,他回到办公室,才发现自己丈夫躺在自己办公室那张小沙发上,头下枕,是公司70年庆时发TE猪。而沙发上配抱枕,原原本本放在李韶华椅子上。
李韶华心里酸酸,坐在椅子上,腰部正好靠在抱枕上,他转转椅子,盯着周行之看许久。
许是周行之本就睡得不死,又许是他心中牵挂着工作,不过会儿功夫,便睁开眼睛,瞧见李韶华在看他,周行之有些不好意思。
周行之揉揉眼睛,问,“昨天灯跳闸,已经修好。你怎睡在沙发上?”
依稀间,李韶华感觉被人抱起来,他头脑发沉,眼皮也似有千斤,他想出声叫他丈夫声,却连张开嘴都困难。
几经挣扎,他被周行之放在床上。
李韶华在事务所干十年,长年伏案工作让他腰和肩膀都积劳成损。周行之曾带他去医院看过,医生说这种职业病也只能多休息、多运动、除此之外,便只剩睡硬床。所以他家主卧放,直是张硬板床。
被放下时,是周行之手拖着他落下,而他腰和后背贴在周行之宽厚手心上,最后,周行之将手抽出来,为他换上睡衣,最后才为他拉上被子。
李韶华想,再不会有谁会比周行之更好,再不会有谁比周行之更体贴。
李韶华自然说不出是因为等你或是心情不好缘故,只得云淡风轻,“有些累,本来想坐坐,结果睡着。”
周行之起身揽揽李韶华,说,“是不好。”
李韶华摇摇头,把头埋在周行之身上,没什言语。
周行之突然想起什,指指桌子上报告,说,“报告刚刚跟陆琦已经赶出来,你看看。”
李韶华拿起来,从头看到尾看得认真,最后抬起脸来对周行之说,“过。去秘书那里走下面流程吧。”
睁开眼时,已经是早晨九点钟,他习惯性摸摸床另侧,却发现早已凉透。洗漱过后,李韶华在客厅转圈儿,才发现桌子上摆好周行之提前为他切好面包片和备好牛奶。
他试探性摁下客厅电灯开关,灯也是修好。
他掰小块儿面包,塞进嘴里,松松软软,又喝口牛奶,是他喜欢无糖款。
他边往嘴里送面包,边扫视着自己领地,迫切寻觅着丈夫回家印记,却在视线扫进厨房刹那,想起遇见芽芽那个晚上,周行之本是答应要亲自做饭。
他突然心中涩,便再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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