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萌还是那副懵懂表情,而旁阮君蘅心中警铃声大作,严重怀疑任朝北对唐萌还没完全死心,如果是在其他场合,阮君蘅不介意当场给所有来宾沏壶热气腾腾绿茶,可今天场合特殊,所以他只是与唐萌十指紧扣,用身体语言来捍卫他爱情。
“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和你切磋交流。”任朝北说。
阮君蘅几乎是马不停蹄把唐萌哄走,似乎生怕自己晚步,就会忍不住在情敌父亲葬礼上,和不要脸情敌大打出手。
关茯苓捏着手帕看着唐萌和阮君蘅离去背影,又看着再次陷入沉默任朝北。
这场葬礼主持很久,骨灰盒被放进棺材里,除任朝北和关茯苓外,无人知晓,骨灰盒里真正骨灰被关茯苓倒进马桶里,随手按冲走。
他身旁站着袭黑裙、头戴黑色蕾丝帽关茯苓,美丽omega用绣着玫瑰手帕轻柔拭泪,悲伤到不能自已。
唐萌和阮君蘅作为来宾同样穿着黑色衣服,出现在这场葬礼上。
“好孩子,你来。”关茯苓握住唐萌手,血红色眼眸蒙着层淡淡泪光。
“关老师,切都过去。”唐萌安慰着关茯苓,虽然他觉得对方可能并不需要安慰。
和关茯苓说几句话后,唐萌看向旁任朝北,这是任父葬礼,可唐萌却莫名觉得过去任朝北似乎也被埋葬,此刻眼前alpha沉郁内敛,不再有过去那种高高在上傲慢感和锐利感,他仿佛在夜之间改变许多。
般平静,平静到近乎漠然。
简直就像是……在看路边让人鄙夷疯狗。
被这样注视任父突然没声音,额角青筋迸发,全身似乎都在颤抖。
在工作人员将抑制剂刺进任父后颈前,这个失控alpha突然用胸前别着钢笔扎进脖颈。
浓烈鲜血喷溅地。
切都结束时是下午夕阳西下。
葬礼现场只剩下关茯苓和任朝北两个人。
“你今天还有什安排吗?”关茯苓询问道。
“没有,怎?”任朝北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想带你去个地方。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节哀顺变。”唐萌对着任朝北说出常见安慰词。
“唐萌。”任朝北忽然开口道。
旁阮君蘅立刻挽住唐萌胳膊,危机意识十足地盯着任朝北。
唐萌微微睁大眼睛,流露出自己在认真倾听意思。
“之前不好切都过去。”
任父死前最后看到画面,是差点就要被他鲜血溅到关茯苓眉头微蹙,取出张绣着玫瑰手帕,擦下干净衣角。
他倒在地上,生命力和鲜血极速从这具躯体中流失。
前半生苦苦追寻所有权利、钱财,也随着赤红鲜血流淌而出,最终汇聚进那双血红双眸里。
……
银发蓝眸alpha穿着身黑色西装,胸口别着朵白花,面无表情主持着父亲葬礼,他脸上没有点泪痕,眼中也没有丝毫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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