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他们从茶餐厅里出来，附近都是旧洋房老民居。他们不急着回家，慢慢地沿着主街散步，顺便消食。
“九月份
。天还那
热。”宋知雨以手作扇，轻轻扇两
“各点
份吧。”
餐后甜点是份草莓西多士。
严越明坐在对面，扯散领带，神情松散闲适，俊佻眉眼看着着宋知雨，“今天什事情耽搁下班？”
宋知雨端起玻璃杯，手指环住杯身，逆时针转圈，“开个短会。又要派人出差。不过
好久没被轮到出差……奇怪。”
严越明笑声，没说话，划开手机回条信息，又把手机关掉。
，补充道：“如果你想吃西餐……”
“不用，就茶餐厅吧。那到时候来接你。”
严越明结束通话，看着面前晃动
重型沙袋，热汗流进眼睛里有些刺痛。他立在光线明亮私人健身房里，刚运动过肌肉沟壑里都是淋漓汗液，锁骨里涡着水，喘息着，用牙齿咬开拳击手套，把防撕裂绷带扯下来。
宋知雨走出写字楼，往街口走五十来米看到严越明宾利停在棵香樟下。他不让严越明把车停在大门口，太招摇。宋知雨打开车门钻进副驾驶座，正对上严越明含着懒怠笑意眼睛，他把手里塑料盒打开，拈颗水晶葡萄，浅绿晶莹，比拇指稍大，表面结着淡淡冰花，喂到严越明嘴边。宋知雨眼睛发亮，秀长眉舒展，雀跃温柔，“吃吃看！”
严越明张嘴含住，牙齿咬下去那刻，才知道和普通葡萄不样，虽清甜多汁，但是更像冰沙，口感微沙，更厚实绵甜。
“严越明。”宋知雨很认真地看着他，有些厢情愿地问，“年初螃蟹……还有后来雨前茶，画展票……是不是都是你安排？”
严越明手指拨弄自己手腕上金表，陡然停住，抬眼，风流眼直勾勾盯着宋知雨，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问：“你不是喜欢吃螃蟹，喜欢喝茶吗？”
“……喜欢。”宋知雨轻声应道。
“知雨。”严越明撑着下巴看他，“你看，们之间，很多东西就算不说出口，彼此也心知肚明。你最懂，也解你。”
宋知雨微微羞赧，铁板牛仔骨上桌，牛仔骨酱香浓郁，热烫油花滋滋作响，比心跳要更喧嚣。
宋知雨笑着说：“葡萄在冷冻室冰出来，吃起来是不是很像葡萄冰沙？但是吃起来更清新！”说着，他也往嘴里塞颗。
吃完半盒葡萄，严越明发动车子，宋知雨充当人型导航，顺着主路开到香山道。路程不远，停在家港式餐厅楼下。餐厅里循环播放着粤语歌，他们站会儿功夫，听到张国荣版本《千千阙歌》。
“吃什？”宋知雨坐在铺着蓝色桌布餐桌旁，慢条斯理地翻着菜单，“铁板牛仔骨来份吗？上次吃过，蛮好吃。深井烧鹅，看卖相也不错。”
“点半只吧。”严越明应声，坐姿懒散地窝在藤椅里，“主食呢？”
“猪扒饭？还是煲仔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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