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明颓然地放下手,脸上笑意轻松,有种劫后余生喜悦,又有怅然若失寥落,“抱歉,认错人。费用请,你们玩得开心。”
严越明捞起沙发上酒气熏人大衣披上,个人走进楼道,按下电梯。从停车场出来时候,严越明摇下车窗,看到晚上灰蓝色天空,雾浓霜重,月冷如冰。
他找出盒烟,摸出支咬在嘴里,用手支起小帐篷挡住风,急急地点燃。
烟草颗粒过肺,呛得他连声咳嗽。
那咳嗽声最终也被夜色吞没。
上卡西欧手表,秒针转动,银光闪闪。
严越明说:“随便。”
姑娘来,白肤黄皮,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她们喜欢这群华尔街青年,因为他们往往西装革履且出手阔绰。
在群姑娘里,竟躲着个清瘦年轻男人,穿着件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外面罩着件半旧大衣,冻得瑟瑟发抖。
克里斯凑过去闻他头发上香气。
严越明头脑中嗡声轰响,浑身都凉透,数九寒天里饮冰齿寒和心酸,他红着眼睛冲过去拽过那个男人,克里斯被莫名其妙推开,正要发怒,却看到严越明小心地去摸那男妓脸,这样郑重胆怯,如见初恋。
严越明把他脸抬起来,却不是那个人。
挺白净张脸,圆眼小嘴,像只小麻雀,清秀得很平庸。
他没来由松口气,心里想,还好,还好不是。
“严,你吃错药吗?”克里斯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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