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只有很糟糕很下贱爱情。
严越明推开他,从抽屉里拿出烟又开始抽烟,“臭不要脸老男人。”
酒店配烟并不那浓,有淡淡香气,很温柔熨帖。并不是严越明喜欢烟草。
严越明坐在床边,形容落拓地抽烟,他突然挑挑眉毛,像是灵光闪,很高傲地施舍:“那们谈恋爱好。”
他很自负地想,很有经
宋知雨看到成千上万只海鸟从眼前飞过,数也数不清。
但是他数得清,严越明到底进行到三浅深哪步。
濒死恐惧回笼,宋知雨很害怕地向前爬两步,被严越明轻而易举地抓住脚踝拽回来。
“怎?”
严越明问着,突然和宋知雨深色眼珠对上,那湿,那难过。若情绪可以称重,他难过可以让地中海上艘邮轮翻覆。
宋知雨不知怎,手撑在阑干上,半个身子已经翻出去。
悬崖下就是适合殉情地中海。
他突然被猛地拉进怀里,严越明惊魂未定地厉声骂道:“你干什!你发什神经!”
宋知雨贴在他胸口,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
严越明喘口气:“们回房间。”
澡,站在阳台上。
严越明从房间里出来,只穿着运动裤,上半身赤裸,刚刚洗完澡,晶莹浑圆水珠在他漂亮肌群上滑落,又隐没在运动裤里。
严越明用手撑在白色阑干上,随口说:“这是殉情圣地。这外面就是地中海,会有走投无路情侣在这里跳海殉情。”
宋知雨愣愣地听着,殉情。在异国充满神话色彩海里殉情。
“殉情是很美词汇。”宋知雨说。
严越明喉咙喑哑,心脏冒烟,言语失效。
“严越明,你知道楚信鸥怎说服跟他走吗?”
严越明面色铁青,从情欲中抽身,咬牙切齿地说:“他说给你什?钱?还是别墅房产?”
宋知雨摇摇头,很温柔神往地说:“他说可以给点健康轻松爱。”
这是好爱情。
回房间能干什呢?还不就是做爱。
宋知雨想,严越明年纪轻轻,但是因为经验丰富,或许已经能写出本性爱指南。他就是里面蓝本,教会别人怎插入,怎抚弄,怎高潮。
宋知雨趴在雪白床单上,身上落满灰紫霞光,肩胛骨耸耸,在光里喘息。
远处飞鸟突然向高空飞去。
雪白如纸屑,尖利似鸣笛,高远地直冲云霄。
严越明挑挑眉:“别闹。”他手拦住宋知雨腰。
深蓝海洋静谧激荡,远处霞光落尽,熔化,天幕剩下盆银月,很大,宋知雨在国内时候从没见过这大月亮。
他和严越明并肩站着,两人都望着月亮,或许会想到两句李白诗,因为他是月亮诗人。
宋知雨开始只顾着数那上面暗色小涡,渐渐,心却空。
他觉得前所未有轻松,月是幼童,月是少年,月是恋人,月是犯罪爱。所有罪与罚会被时间遗忘,他也会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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