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走到客殿门口时候,还在说:“您几位在这儿坐坐,去多加几盆……”
他话音未落,就
实际上,就连是个正儿八经道士顾修明也不怎穿道袍,其主要原因,其实是穷。
顾修明对道袍有点讲究,而他们没有能够讲究得起钱。
于是师徒两个基本上都是选择去批发市场买十块钱三件T恤之类衣服。
款式虽然简单,布料也不怎样,但只要脸好看,麻皮袋子披身上也是时尚之美。
顾时给顾修明发条消息过去,然后带着身后六位老师继续往上爬。
谈恋爱?谁谈恋爱?谁跟谁谈恋爱?
顾时边继续给几位老师介绍苍梧观,边心二用竖起偷听小耳朵。
李闭嘴涨成猪肝色脸慢慢褪去几分颜色。他完全没听出谛听反讽,反而点点头:“跟阿昭肯定友谊天长地久,谢谢。”
顾时:“。”
谛听冷笑声:“那挺好。”
谢九思感觉他世界有瞬间空白。
直到李闭嘴饱含慌张尖叫着喊出“跟阿昭谈恋爱?!”这话时,谢九思缓缓回过神来。
周围零碎人声与鸟兽虫鸣逐渐随风归来。
谢九思扶着门,看着李闭嘴满脸涨红,尖叫到半戛然而止,像只打鸣打到半道上被掐住脖子鸡。
谢九思面无表情,心中莫名松口气。
谢九思拍掉手上被他捏碎门把粉末,眼看着顾时逐渐靠近,想想,退回客殿里。他看到余靓他们遗留下来茶水,回忆下顾时平时做法,手上掐决,把那些多出来茶水和杯子都挪去伙房。
没有空调暖气客殿里温度很低,放在角落里炭火盆效用不大,还散发出股氧化碳沉闷气味。
谢九思摸出块细小柔嫩鳞片,随手扔进火盆里。
那是从他尾巴附近脱落。
小小块也足够让这个客殿变得温暖如春。
谢九思怏怏地看谛听和李闭嘴眼,最终将目光落在顾时身上。
顾时察觉到他视线,向他挥挥手。
几位老师顺着他动作看过去,看到站在半山腰三道人影。
赵文钟问:“这几个是你师兄?你们家都不用穿道袍哦?”
“他们不是家道观人。”顾时否认这位老师说法,“也不是个正儿八经道士,平时都在隔壁山头疗养院上班。”
李闭嘴脸红又白白又红,最后涨得发紫,哼哼唧唧哆哆嗦嗦地扯着谛听:“你……你干什说跟阿昭,谈、谈……那什……”
“什?”谛听满脸都是过度浮夸惊诧,毫无感情朗诵道,“噢上帝啊,你们竟然没谈恋爱?是说――你们原来只是朋友?非常抱歉朋友,这样话,只能祝你们友谊天长地久,伙计。”
顾时隔着老远就听到谛听朗诵,译制片腔调着实上头,让他脚底下都打个滑。
谛听最近是又看什奇奇怪怪东西?
不对,他刚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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