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杨大步走过去。
谢凌秋绕着他蹦跶
几圈。
“收到情报吧？”他问。
顾杨点头。
谢凌秋笑弯眉眼：“等江乐出狱，咱们就打申请回前线，重建雷矛——
可以当副手吗？”
“吃啊，怎
不吃。”江乐哧溜哧溜吃完面，“过两个月都该出去，谢凌秋没回吗？”
“他说会回……”顾杨话音未落，就听到终端滴滴
响动。
发件人是情报部。
情报上说谢凌秋收养
个在半年前注射天赋药剂小女孩。
再往下翻，那个小女孩天赋是占卜。
大捷。
又是大捷。
顾杨听着外边热闹庆祝声，他叼着烟，站到窗户边上，垂眼看着疯狂尖叫大笑民众，忍不住也跟着笑声。
能看到未来，确是件很好事。
当年新年，顾杨拎着面去探望江乐。
顾杨仍旧做着他这些年来所做工作。
事情如谢凌秋所说那样，有条不紊进行着。
民间热烈讨论着科研院放出来消息。
天赋基因解锁工程有成果！
有许许多多幸运儿被随机抽取，获得率先注射觉醒资格。
愁眉苦脸。”她说道。
顾杨抿抿唇，扯出个十分标准笑容来。
于是老夫人改口：“你还是愁眉苦脸吧。”
顾杨收敛笑容。
“你老师这辈子，成败功过大起大落，该经历都经历，晚年子女绕膝，儿孙满堂，学生个顶个能干，都成栋梁之才，他没什遗憾。”
顾杨抬步走向停车场：“你个少将当副手，有点浪费。”
谢凌秋摇
有指向性，可控，每个月可以占卜次。
顾杨呼吸滞。
他等江乐把面吃完，急匆匆离开监狱。
结果谢凌秋就站在外边等他。
见到他出来，高兴挥舞起手臂来。
江乐满脸神秘跟他说个秘密。
他说：“学会编手绳。”
顾杨沉默片刻：“……挺好，发展下副业。”
江乐发现顾杨还是那样没情趣，十分忧愁叹口气：“面都坨。”
“你又不是没吃过坨。”顾杨说，“不吃就倒。”
教育部已经预计要开始推行天赋教育，天赋药剂注射和登记部门也逐渐开始铺向帝国各个星系。
在建国第八百年整大日子里，皇帝宣布这个万众期待好消息。
——天赋觉醒药剂于今日全面开放，但每个注射点限制每天100人，随机摇号！
举国欢庆！
顾杨在庆典现场吸烟室里，低头看着边境新传来战报。
老夫人说：“放轻松，他这辈子，已经是无数人所求不得圆满，再强留，就是不知足。”
顾杨点点头。
谢与元帅墓志铭仅有“世间安好”四个字。
顾杨注视着黑沉沉墓碑，只觉得历史仿佛就此翻过页。
顾杨恢复深居浅出日子，往后段漫长时光里，许多人都因为谢与元帅与老夫人接连逝去，而选择不再叨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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