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
录制时间是十八年前，在那两个预知梦境接连发生之后。
顾杨因为连续两个造成惨烈恶果事件而产生
相当糟糕情绪。
这样情绪并不适合作为领导者，所以他头
次请个长假，而上头也体贴他，非常干脆批假。
然后顾杨发现，他除前线部队驻地之外，竟然无处可去。
最终他打开地图，选中在远离驻地、远到在星球另头个贫民窟。
勤务兵会意点点头：“
知道，那
先去准备家装，有事请联系。”
顾杨应声，目送着勤务兵离开，安静发好会儿呆，才意识到不对：“五号？”
“五号为您服务，中将。”
“你今天怎这安静？”
“正在认真学习美食制作，中将。”五号说道，“身为生活AI却没有给您最好生活体验，还是靠谢凌秋少校来告知，这是耻辱，中将。”
顾杨想想，说道：“黑色吧。”
不喜欢白色，那就选黑色好。
对于家装点都不讲究顾杨如此敷衍想道。
“好中将。”勤务兵记住这些要求，又问，“关于您和谢凌秋少校关系，如果确定话……”
“关系？”顾杨有些疑惑。
军人都是将自己伤痕隐藏在笔挺军装之下。
用军宣部话来说，就是要注意影响。
勤务兵经常觉得这实在是令人委屈。
明明这些疤痕都是身为英雄证明，每道都是次性命攸关险境，在这被保护安稳后方却好像是什见不得人东西样。
“中将。”勤务兵声音微微提高些。
他那时状态实在糟糕极，换上身脏兮兮破烂衣服之后走进贫民窟里，竟然也没有什太大违和感。
然后他就遇到谢凌秋。
那时候谢凌秋瘦成个骷髅，跟现在这个美好得过分样子截然不同，连那头金发也像是秋日里枯黄落叶，无精打采。
他住在个长宽都不过两米集装箱里，手里拿着块长霉
顾杨卡壳。
他低头看看终端上暂停影像，又发起呆来。
顾杨想起谢凌秋。
他终于想起为什他想起“凌秋”两个字时候，总感觉有些熟悉。
这个名字是他给谢凌秋取，当然会感觉熟悉。
勤务兵顿：“……您之前梦境对象不是少校吗？”
“……”顾杨沉默两秒，“是他。”
“那针对此事保密方面工作……”
“不用。”顾杨摇摇头，“对外说是师生就可以。”
说完，顾杨又补充道：“本来也就是师生——目前来说。”
顾杨有些呆怔，偏头看向对方。
勤务兵问：“关于谢少校房间家装，又什要求吗？”
顾杨下意识复读道：“硬板床，大窗户，阳台还有水蜜桃味清香剂，要是再有只……”
顾杨说到这里，终于完全回过神来，及时止住复读。
勤务兵神情有些微妙记下顾杨话：“那色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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