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升入将级，作为帝国最年轻
少将出席典礼时，被无聊谢与元帅抓拍到。
都是四十多年前事
。
顾杨看那张照片好
会儿，最终若无其事挪开视线，结果又看到旁边座位上放着谢凌秋情报。
“……”
臭小鬼。
顾杨坐进车里，从裤兜里摸出烟来，点燃，叼上，懒洋洋地往椅背上靠。
“回家。”
“好，中将。”
AI平稳发动车子，进入前往保密住宅区车道。
顾杨透过前窗看着渐渐暗沉下来天色，没有光污染郊区夜幕之上，逐渐可以看到条清晰星河。
谢凌秋坐在椅子上，吹着傍晚凉风，认真检讨下自己，最后低头看看自己腹部浸出嫣红血色绷带，拿档案袋和那袋子糖果，起身走进住院部里，去找护士小姐换绷带。
果然这个问题问得还不是时候。
谢凌秋想着，拆颗薄荷糖，塞进嘴里。
沁凉薄荷味道在嘴里炸开，像极顾杨身上难以洗掉薄荷烟味。
这类对人体无害却可以刺激神经中枢新型植物香烟，在压力巨大前线军士们之中特别受欢迎。
顾杨没有别意思。
他就是非常单纯觉得这小鬼有点讨人嫌。
他扔下那个被他四个字说愣住谢凌秋，转头走人。
往后他还要跟这小鬼相处三个月，顾杨觉得自己有必要让这小鬼知道有些事情不可以随便讲。
这小鬼看着鬼精鬼精，肯定不会再蹦跶第二次。
顾杨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猫，也不管踩到他是谁，反手就要挠花对方脸。
大概是确有很久很久没人当着他面问过他那个问题。
明明以前面对媒体时，那些更为辛
顾杨靠在椅子上，看着天空发着呆。
与蒙雷帝星紫色天空不同，记忆里作为驻地边境星，白昼时永远都蒙着层灰扑扑土黄色。
不过白天天色差异那
大，到晚上倒都是个德行。
黑夜，星河，还有频繁往来巡逻舰闪烁着指示灯迅速擦过天际，像极流星。
顾杨抬手捋捋自己头发，目光擦过控制台上镶嵌着相片。
谢凌秋同样。
只是比起薄荷刺激，他更喜欢那些绵软甜腻味道。
谢凌秋在住院部里像是无头苍蝇样转悠好几圈才找到护士小姐，面对,bao怒医疗人员，轻轻舔着给他舌尖带来细微刺痛薄荷糖，绵软而拖沓地表示敷衍：“是
错嘛——”
下次还敢。
……
除非他爱好是在别人雷区上跳芭蕾——就算是这个爱好也没关系。
大不反悔，把他扔出去，让老师自己带。
顾杨这想着，顺手给勤务兵打个电话，让他明天到家里收拾间客房出来。
被中将无情呲句脏话谢凌秋木愣愣看着顾杨往停车场去背影，半晌，小声嘀咕句“好凶”。
明明所有人都说顾杨中将特别好说话，怎对他这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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