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
会儿，又磨蹭会儿。两个人渐渐觉得不对劲起来——都是血气方刚
年纪，旧旷半年，当半年荤和尚，现在对方举动都牵引着自己神经，尤其是他体温、他呼吸、他身上味道。
他们是馋得眼冒金星，抱着怀里人不住地嗅，像两只躁动狗，或者两只发情猫，琢磨盘算着如何咬下第口。
甄懿呼吸不畅，掀开厚重被
喝完牛奶，甄懿又开始犯困，往大床深处挪挪，被子紧盖，闻着残留裴杨气息，安安静静睡着。
“……”裴杨其实已经做好甄懿黏黏糊糊准备，结果他乖得要命，让他无处发挥，心里还怪失落。裴杨只好盖着空子往他身边躺，默默无言地守着他。
第二天，甄懿还没醒过来，就感觉圆润冰凉测温头贴着他耳朵，甄懿难受得垮起脸，不过这种感觉只持续秒钟。
“不烧。”裴杨笑道，“你也太顽强。”
甄懿睁眼，脸上表情近乎透明，伸手去够裴杨笑脸，被他握住手，对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美国，在裴杨公寓里，他立刻说：“抱抱
。”
甄懿半夜又转醒次，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脱自己衣服，非常紧张地攥住自己裤子，又察觉到有人拍拍他手，轻声哄他：“松手，给你擦擦身。”
甄懿就慢吞吞把手松开，脸歪，舒服地躺好。毛衫被脱掉，裤子也被褪下，他渐渐光裸，热度过高洁白身体泛着艳异粉，裴杨翻弄他四肢，尽职尽责地用热毛巾给他擦身，最后，他把手放在甄懿内裤上，托起他饱满臀，干净利落地把内裤褪到大腿上，点点地顺着光洁皮肤滑落脚踝。
甄懿身体有点紧绷，不安地捂住下身，又很快被手拨开，温热毛巾覆上。裴杨哄他：“马上好，擦擦屁股。”
甄懿脸上很红，似乎有点害羞，把脸往柔软枕头埋，感受着柔软毛巾细致到近乎折磨揩拭，打算彻底装死。
擦完身，裴杨给他换身棉睡衣，又把他裹进被褥里。甄懿身上清爽，心情也有点变好，酸软手臂垂在被面上，撒娇似抓住裴杨手指。
裴杨立刻俯身抱住他。
甄懿享受时隔半年拥抱，感到自己身体深处某个空落落地方被裴杨拥抱和体温填满，他说：“美国好远，这个城市好大。”
裴杨抱紧他，又听到他雀跃骄傲地说：“可是还是很快就找到你啦。”
甄懿撒娇：“想对你唱百遍《好想你》。”
裴杨不解风情地看着他眼睛，“你喉咙还有点哑呢。”
“会儿着凉。”
“不会，现在热得要命。”甄懿眨眨眼。
“看你估计就是吹风受寒，平常那
怕冷，今天连围巾都不带。”裴杨垂眼，看着他笑，又问：“喝不喝牛奶？”
“嗯。”
裴杨又取瓶鲜奶过来，插根吸管，让甄懿可以躺着小口喝。他是真有点渴，喝得有点急，红嘴唇鼓鼓，很有进食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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