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裴杨不理他，浓黑眼睫收敛着情绪，表情淡淡地错开眼睛，看着姓名跳动
电子屏。
“你下午是不是有事？”甄懿小声问，“耽误你
。要不，要不你先走。
跟宁振
起好。”
裴杨看他眼，冷峭眉峰微微动动，“不用。”
“想睡觉，会睡很久。”甄懿不自觉撒娇，又突然嗔怨，“你时间很宝贵，要给你美国朋友，美国老师。你没有那
多时间陪着。”他有点负气，“你还是走吧。”
“嗯？”他没看他，依然看着手机屏幕，只是发出模糊有些敷衍鼻音。听到最后，他抬起头，并没有否认宝贵时间归属，“睡到七点半。会叫醒你。”
医院里浪费半个下午。两个打架份子除口鼻流血，颧骨擦伤以外，身体各部分还有不同程度软组织挫伤，多处淤青，所幸没有伤及筋骨和内脏。
甄懿倒好，只是个劝架，却疼得坐都坐不直，凄凉地躺在病床上，等着做ct。
裴杨推着他病床，甄懿莫名有点害怕，抓住裴杨手指，“裴杨。”
“很快。”裴杨不自在地动动手指。
等着ct结果出来时候，甄懿觉得有点口渴，但是又不敢跟裴杨说想喝水，只是躺在床上，默默地像小动物样舔嘴唇。
结果被扯入混战，拳脚无眼，甄懿被不知道哪位脚击踹中腰侧，摔倒后磕在花坛上，疼得说不出话。
“操他妈，别打。”裴杨厉声说。
扭打在起那两个人才有点如梦初醒，从地上翻起来，悻悻地保持距离。两个人半斤八两，脸上全挂彩，红红紫紫，口鼻哗哗流着血。
“去医院。”裴杨阴沉着脸。
他走过去，托住甄懿腰，甄懿白着脸哆嗦，避开他滚烫手心，怕臊地小声说：“站不起来。疼。”
甄懿哪里睡得着，不过是句不甘心试探。他闭上眼睛养养神，又转过头偷偷看眼裴杨，再做贼心虚地把脸鸵鸟似埋起来。
他想要睡不起，想要裴杨直直陪着他，
“喝水吗？”裴杨低头。
“嗯。”甄懿连忙点头。
裴杨用次性水杯接杯温水，又向护士讨要根吸管，让甄懿躺着喝。甄懿乖巧地侧头喝着水，柔软嘴唇泛着粉，像只皮毛柔软发亮漂亮小羊羔。
裴杨喂他喝完，又问：“还要吗？”
“不要。谢谢杨杨。”甄懿故意亲昵地喊他。
裴杨看着他：“哪儿疼？腰，背，还是屁股？”
两个人同时顿住，眼神交错，惊觉这场景似曾相识。
甄懿鼻酸，哀哀地喊他名字，不堪疼痛似抓住裴杨衣襟，“，不知道。可能是腰那儿疼。”
“抓紧。”裴杨把他稳稳当当抱起来，面无表情地对挂彩两人说，“上车，去医院。”
四人上车。为防止宁振和习睿云再打架，习睿云坐副驾驶，宁振坐后面，甄懿半蜷着躺在旁边，疼得说不出话。围观叨叨也趁机跳上车，缩在习睿云脚边，不知所措地呜呜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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