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懿突然就憋不住,呜声哭出来。
他不知道该怎诉说自己和裴杨关系。他想和他做亲密好友,但是并不包括接吻抚摸上床这些东西,他想要裴杨用很好看嘴唇跟他聊天开玩笑,而不是那凶地亲他。
然而他是个拒绝无能白痴。
可是在偌大中央广场风口处时,他又不可避免地会想起同在这个城市角落裴杨。
甄懿直在哭,坐上地铁时候还在哭。旁边人以为他精神崩溃,怜悯又畏惧地避开他,给他让出整整两个座位。
组长满意地拍拍他肩膀,说些诸如甄懿很优秀、实习转正是板上钉钉事情之类话,表达完关爱以后幸福地离开。
甄懿坐在工位上吃难得奢侈鲍汁捞饭。他强迫自己不去看手机,不去看来电显示。也警告自己不要总是想着裴杨沮丧颓废脸。
排练大概两个小时,从空会议室出来时候,已经挺晚。同事陆陆续续地跟甄懿打招呼离开,甄懿很温和地道别,笑着说明天见,然后慢吞吞地开始套羽绒服。
等他走出去时候,天上开始飘雪。
甄懿下半身还有些酸痛,看起来像是感冒引起四肢不协调。他深脚浅脚地在街上走着,路过中央广场,看到巨大装饰着彩灯圣诞树,旁边是正在搭建圣诞集市宣传板,空气里有油滋滋烤物香气,灯影深处,是谁慢悠悠在唱,“思念旺季霓虹扫过喧哗街,把快乐赶得好远。落单恋人最怕过节,只能独自庆祝尽量喝醉。”
荒唐夜。宁振被调弄得像个女人样求饶,也喊他停,可是他没听。
很尽情,反正他很尽情。
习睿云觉得喉咙有点干,突然想到什,戏谑地对他说:“兄弟,你是不是活儿太差?”
裴杨恼怒:“滚。”
习睿云插科打诨,勉强把裴杨逗乐。
甄懿抱着柱子说:“妈妈,没事,真。哭出来就好。没有人欺负,工作也顺顺利利。嗯,快回家。”
妈妈在电话那头说自己今年新做红肠,放在
甄懿觉得身上很冷,又有点类似于迷路困惑。
手机响起来,他终于鼓足勇气,点开,却是妈妈。
他接起来:“妈妈。嗯,下班,吃,吃鲍汁捞饭。寒假啊,寒假”
甄懿突然想起裴杨说寒假旅行。不太远、也不太冷完全合乎甄懿心意旅行。
“宝宝。”远在小县城妈妈突然放低声音,甄懿能听到背景音乐是妈妈常看档综艺,嘻嘻哈哈,总是有人在笑,而他妈妈说,“宝宝,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这时候他想,动情多可怕,要滥情,要快乐。
甄懿下班后被组长留下来。组长是个和蔼中年发福男子,幸好头毛健在,“甄懿,你感冒是不是没好全?看你今天脸色还那差。”
“没有,真好多。谢谢组长。”
“那今天排练?”
甄懿点点头:“参加。刚刚就想去便利店买个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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