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恍惚瞬,再向那里看去时,哪还有什年轻人和黑色大狼狗,院墙外边只剩下株孤零零生长着花骨朵,在巴掌大小小花盆里,于烈日下安静摇曳着。
老太太怔怔看那花盆好阵,在女儿家叠声呼唤中,倏地就落下泪来。
“儿啊,回来见妈最后面吧。”
老太太揪紧手中布料,叹声说道:“大黑来接。”
“……”林木呆怔沉默两秒,然后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大黑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
他扭头看眼沉默给他扣上最后个背扣林木,讪讪不说话。
林木跟着大黑重新回到那个养老院院门外边。
那个老太太依旧坐在那里躲阴,神情平和而安详,她正看着旁边桌上放着台电脑,画面里是她女儿家,正在跟她视频通话。
眼他屁股后边焦躁扫来扫去尾巴:“还有事?”
大黑扭扭捏捏地晃着尾巴:“是……是有点事。”
“什事?”
林木对于帮助别人这事并不排斥。
人跟人之间嘛,最开始先展现善意总是没错,要遇到个白眼狼或者贪得无厌,再记仇报复也不迟。
林木抱着花盆,牵着大黑,隔着铁栅栏院墙看着老太太。
大黑蹲坐在林木脚边,看着老太太手里有下没下摸着那件老旧宠物装,笑容满面跟女儿聊着天,她身边却空无人。
他看半晌,仰着头轻轻呜咽声。
老太太似乎察觉到动静,她循声看过来,目光扫过院墙外边年轻人、他怀中抱着花盆,还有手里牵着黑色大狼狗。
太阳很烈,晒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来。
大黑从旁边柜子里叼出牵引绳:“你能牵去趟那个养老院吗?带上那盆花。”
林木怔,伸手接过牵引绳,边说道:“你自己不也能去?”
“城里不栓绳狗都要被打死,特别是养老院幼儿园学校这类地方。”大黑配合穿好牵引绳,“老乌龟从来就不愿意陪去。”
林木手上停:“为什?”
“因为妖怪大都不愿意跟人类接触。”大黑说道,“半妖数量其实很少,因为人类寿命太短,对妖怪来说不公平,人类不是有句话吗,说是煎熬永远是留下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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