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用太复杂
不，恐怕不是人类。
“余叔。”顾白恍惚
打
声招呼，然后发觉这位老大哥应声之后，指指旁边。
顾白探头
看，发现门边立着三个画框，正是他今天下午挑好木料定制款。
顾白张张嘴，又闭上。
这个速度，果然不是人类。
顾白坐在凳子上，沾着白色颜料，笔划稳稳涂抹着细节，颜料层层叠叠，透出厚重光感与切实层次。
团如火夕阳，与被夕阳浸染宛如仙境云海。
十月天开始变得阴沉，二楼大画室里灯大开着，将画室照得透亮。
这种冷冰冰灯光跟当年集训时候倒是挺相似，顾白抬起头来时候，恍惚像是回到被艺术生们誉为“暗无天日噩梦”集训。
绝大部分艺术生当那段时间是噩梦，但对除画画和学习之外没什
别追求顾白来说，充实得不行。
长时间和生命缘故，反而不会像人类样努力。
顾白对妖怪这漫长生命还没有什实感，他还是按照自己先前节奏，每天都努力充实自己，埋头画画多多练习，希望自己还能够更进步。
在触碰到绘画这行业天花板之前，顾白是不会去思考生命和时间意义这种哲学问题。
不过他也已经考虑好，如果真碰到这行天花板，他就转头去学别。
但真要触碰到这行顶端，恐怕很难，毕竟绘画有那多分支，油画水彩素描雕塑水墨等等等等。
“您怎亲自送来？”顾白赶紧让开门，“进来歇歇……”
余叔摇摇头：“不，把东西送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顾白觉得在门口商量也不是个事，但看余叔这副样子，顾白还是没有继续邀请，而是小心拿起画框，挪进屋里。
余叔也开口：“是这样，顾白，
想拜托你帮忙画幅画。”
顾白听着这个要求，也没犹豫，点点头：“您说。”
顾白恍惚两秒又回过神来，抻个懒腰活动下脖子，然后沾笔颜料，正准备继续落笔，门口就传来门铃声。
顾白愣，看眼墙上时钟，发现已经接近晚饭时间，赶紧起身下楼去开门。
快到饭点，大概是司先生或者谢先生来。
顾白想着，打开门之后却惊讶发现是余叔——就是那个做定制画框手艺人。
顾白看着这位头发都泛着些白老大哥，愣两秒，才恍然意识到能够进入这个公寓小区，恐怕也不是般人。
顾白觉得要全都掌握精髓攀登到顶峰，恐怕没个两百年是不可能。
两百年之后，谁知道绘画艺术方面会不会有什新流派新绘画技术诞生呢。
再不济，画够之后，他还可以去玩些别。
这世上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是值得努力学习奋斗辈子，顾白觉得怎着也不会落得没事干地步。
——他心态总是相当乐观，天生就有种努力向上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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