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明看着顾白，想到自己外出
时候偶遇那些花式碰瓷小妖怪，气就不打
处来。
真正淳朴大概只有眼前这个还没有深入过人类社会小妖怪。
司先生看着顾白
“……不可以吗？”他小声喃喃。
“……可以。”司逸明头次遇到这种类型妖怪。
应该说，头次遇到不趁着跟他交易机会狠狠宰顿妖怪。
现在小妖怪竟然已经淳朴到这种程度
吗？
不，现代社会里那些心眼儿贼多妖怪绝对配不上“淳朴”两个字。
“不是临摹，是再创作。”司逸明纠正他。
顾白轻咦声。
以这副画为基础进行再创作，那还是可行。
司逸明问他：“你想要什
报酬？”
顾白听到这话，把昨天才被他扔到角落里去想法瞬间刨出来。
司逸明敏锐察觉到他犹豫：“怎？”
“能请问下，这画是……谁画吗？”顾白鼓起勇气问道。
司逸明摇摇头，表示拒绝。
顾白默默收回视线，小心将画轴卷起来：“抱歉，司先生，
水平够不到这份上。”
“没关系。”司逸明说道，“你画，价格你开。”
，“稍等。”
顾白目送着司逸明出门，三分钟之后又走回来，手里拿着装裱好卷画轴，交给顾白。
“画这个。”他说道。
临摹？
顾白茫然接过画轴，缓缓展开。
都是人类错，看看，他们把那些脑子里只有,bao力思想妖怪都给掰成什样子？
句话背后能拐十八个弯，谁教他们？
妖怪在千年以前明明不是这样子。
千年前妖怪淳朴、脑子直，除大部分都以人类和人类恐惧为食之外，没啥大缺点。
现在呢！
“那、那个……”他满脸忐忑问道，“能请您给介绍支股票吗？”
司逸明：“……”
司逸明露出跟黄亦凝同款不可思议表情。
“等、等过两个月有本金之后……”
顾白声音在司逸明言难尽注视之下越来越小，越来越小，那因为金钱气味而升起勇气，以肉眼可见速度瘪回去。
顾白有点儿纠结。
他水平怎样他心里有数，这画让他临摹，是画风不符，二是折辱这画原作者。
再说，从事艺术行业，对于买画人要求他们临摹他人作品这事儿，本身对他们就有点不尊重意思。
但是资本家估计不会明白这种艺术从业者敏感脆弱心情。
于是顾白实话实说：“临摹不出来。”
入目是只狰狞咆哮水墨龙头，仿佛要对着画外之人扑袭而来，漆黑笔触上有着浸晕痕迹，再继续展开，便可见其四爪张开，指尖锋锐，气势恢宏。
水墨画比起形更讲究意。
这卷怒咆龙首，却将形意都画出极致。
顾白将全部画卷展开，却没有看到作画者落款。
他愣愣，偏头看向司逸明，有些犹豫要不要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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