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李和自然不理解。
常静也不跟李和碰杯
，自己咕噜
下喝完，才调皮
道，“你看是不是只有这样，临时工、正式工，什
城里人、农村人都是平等。这才是真平等！不发工资，大家都不发！”
她大概酒量也不好，脸上片潮红，趁着酒劲终于把压抑在心里话次性吐出来。她多想诉说多年不易，抚养两个艰辛，可是最后点清醒，还是让她忍住没有说出来。
李和摇头，不知道怎接话，干脆给自己灌杯。他知道，实际上这个时候工人下岗还是比较倒霉，没有费用统筹规定，下岗就是真下岗，连个工龄买断机会都没。
特别是皇城根底下土著，生活上各种好面子，不轻易让人看轻，哪怕下岗，生活水平可以降下来，但是人情往来事故，都要应着，不肯落人后，只能苦受着。
“那
盛饭。”常静想想她回家也是个人做饭吃饭，冯老太去出摊，冯蕊上学，冯磊家在香河，可不就剩下她个孤零零吗？
“别啊，咱俩人喝点啤酒。”李和计划是喝点酒，午睡也能更香。
“成，陪你喝点。”常静在李和目瞪口呆眼神中轻易用筷子启开啤酒瓶，熟练给自己倒杯，“别笑，偷偷告诉你，跟他奶奶，那几年日子难捱，两个人倒是喜欢喝点酒，虽然酒不太好，可是喝照样迷瞪人，喝完倒头就睡，啥子都不用想。”
“那碰杯。”两家经常在起吃饭，但是李和从来不晓得常静酒量，因此有探底意思，“家里就是酒多。”
“对，还都是好酒，少喝还不乐意呢。”常静举起杯子，不客气喝完，亮出杯底，又给自己倒满杯，“再来杯！”
没去厨房，直接在堂屋找个水果盘，“放这吧。”
常静白他眼道，“这也能放东西？”
自己去厨房，反正李家她是熟悉不能再熟悉。
李和拎起暖水瓶，空荡荡，泡杯茶而不得。
常静过来说，“来去给你烧吧。”
常
颇有点巾帼英雄豪气。
“你不去单位上班？”李和自从回来后，就看见常静都是天天着家。
常静笑着道，“都半年没发出工资，不光是这种临时工，正式工都发不出。”
“这糟？”李和心有戚戚。
常静却作小女儿状，手遮着嘴巴，低声道，“不怕你笑话，还高兴呢。”
她家欠李和人情太多，总想做点事好偿还。
“那谢，厨房里有电炊子，不用液化气。”李和也不客气。
常静给李和烧好水，泡好茶，见厨房还有不少菜，干脆起兴给他炒几盘小菜。
给整齐端到堂屋，布置好碗筷，“现在十点，吃饭不早吧？”
“先吃吧，省等会麻烦。”李和早上吃饭也早，还是有点饿，自己给自己倒杯啤酒，见常静还在站着，就道，“要不起吃点，你回去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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