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指着汤老头
鼻子，胸口
起伏，“你！你！”
手指
汤老头嘿嘿笑道，“走
是走，不过走之前
们干件大事。”
“你们把那狗给药？”李老头说话语气已经很不善。
可汤老头大概是喝多，还没察觉到李老头话语里阴森之气，只是个劲道，“那可不嘛，乖乖，你别说，那狗真是肥，个大瓦罐子愣是没放下，们哥几个吃两晌才吃完。渍渍，那味道！”
他说意犹未尽，还特意吸溜下口水，大概是还在怀念那狗肉味道。
李老头继续问道，“你们是不是还爬上人家屋顶，揭瓦，往里面灌大粪？”
个人逼蒋光头下野，正跟老蒋打火热，哪成想张学良从北边带兵过来。炮火冲天，人仰马翻，当时就吓怕，你想想这当兵是求饭吃，哪里真卖命，哥几个还没商量好逃跑不逃跑，结果大部队就被打散。没辙，脱身皮混进北平城。当时进城，身无分文，又饥又渴，见大户人家，跟个兄弟商量，进去讨个吃，怎
也要混个饱肚子。你想想，那青堂瓦舍，门楼高大，怎可能讨不到口吃？”
李老头吐个烟圈出来，笑眯眯说，“是啊，都不容易。老哥你继续说。”
还笑着给汤老头个鼓励眼神。
“谁知道这家财主不是个东西啊！听们几个来意后，好顿羞辱，那香喷喷葱花饼直接扔给狗，待那狗吃饱后，他还让那狗来咬们！你说这可气不可气！”汤老头借着酒劲，重重捶下桌子，继续说，“哥几个虽然是穷苦大头兵，可没受过这等窝囊啊。可这户人家也不好惹啊，你当这是普通人家？打听下，人家说，那前门大街整条街都是人家！乖乖，你说们敢惹不敢惹。们本来就是散兵游勇，就不敢多事，可这肚子里气不撒出去，怎也不舒坦啊，哥几个越想越来气啊。”
李老头道，“你说那户人家可是姓李？”
汤老头惊喜问，“老弟啊，这你都知道？哈哈，说明咱英雄事迹传远啊！他们越逑，越丢人，咱就越开心。有没有觉得解气？你们这些受压迫人，就该去反抗！”
颇有大仇得报之感。
嘭嗵声！咣当几声！
李老头掀翻桌子！
汤老头大惊，半天才反应过来，忙问，“咋啊，兄弟？”
汤老头惊，“你也知道？”
李老头点点头，“当然知道，前门大街李家这有名，怎可能不知道。”
汤老头道，“那你晓得所言不虚吧？这家子就不是个东西，为富不仁，祸害乡里。不过也是报应，据说这家子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吃大烟逛窑子，等败家子，小儿子还在穿开裆裤，都说也是个不学无术，三五岁就看女佣洗澡。”
李和在旁边看看李老头脸色，想笑而又不好意思笑，只得装作低头喝酒。
李老头继续问，“那你们后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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