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年轻人说本地话,还能让外地人听得懂,毕竟读过书,口音并不会成为交流障碍。
可是老头老太太话就是另回事,不光是口音问题,而是发音问题,许多话说含糊其辞,音太沉,都找不到对应汉字,听起来大概能意会到那个意思,可是想听懂就难。
对李和来说,他也只放心他老娘在本县溜达。她不识字,二不会普通话,连个路都问不好,出门跟瞎子是没区别,同样她自己也是极其不愿意出去,按她话说,出去脑子就不够用。乡土乡音,口袋又有钱,在老家安生呆着是再安逸不过。
所以从方言交流困难度来说,人在他乡都很容易抱团,做官是这样,经商也是这样,毕竟都有共同语言。甚至在婚姻选择上,老辈人都倾向于选同乡,夫妻有点隔阂,吵架拌嘴用方言都比较方便。
方言对许多人来说应该才算真正意义第母语,骂人不仅语感熟悉,而且用词简略,普通话骂三句,用方言可以从头到脚骂完。
杨学文在旁边插话道,“要不现在回去逮吧。”大舅子直待他不薄,几只老母鸡算什。
李和摆手说,“家里什都有。”
王玉兰把何芳从厨房里拉出来,把她直接介绍成李和对象,何芳红着脸没有否认。
李梅高兴地坏,心里去个大病。
她对着何芳上下打量,观察她长相,观察她说话,观察她气度,就没有样不满意。
扁平肚子,外甥女连个影子还没呢。
再端详着杨淮脸仔细看,这个外甥也不是上辈子外甥。
他时想不通,如果是李沛和李柯跟上辈子也不样,他还能理解,毕竟不是个亲妈,李隆这辈子娶得是段梅,而不是那个张妮。
可杨淮是怎回事呢?
杨学文和李梅还是上辈子夫妻啊,爹妈都没变呢。
普通话那普通
两个人女人叽叽喳喳唠会家常,李梅才回头对王玉兰抱怨道,“们早上去医院,人家说出院呢,你也没使人去说声,白跑趟呢。”
王玉兰说,“尽高兴,谁还能想到啊。”
李和要出去透透气,何芳拉住他,低声说,“等会,她们说话还是不太懂。”
这家子说话方言渣子味太重,可是苦她,每次都听得似懂非懂,还得装作懂样子。实在听不懂,她还得拉着李和做翻译。
李和只得跟昨天晚上样,夹在三个女人中间给她们做翻译,有意无意去纠正那两句。
孩子怎就变呢?
他心里阵揪痛,把杨淮放下来,他痛苦蹲在地上。
李梅唬跳,急忙问道,“怎这是?”
“没事。最近犯胃病。胃痛。”李和终于意识到什,想哭而又不敢哭。
李梅把他扶到板凳上坐下,心疼道,“阿就说你怎这瘦呢,定要想办法多吃。家里还有几只老母鸡,回头给你逮过来,在家里可劲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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