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明早还要早起送年呢。”陈胖子说完,又看看笑呵呵数钱刘老四,“赢多少?”
刘老四笑呵呵说,“有四块三吧,运气,运气。”
见打牌人走,几个打麻将正在兴头上,都没乐意走,还在继续。
回到家,老四给李和打盆洗脚水,李和舒服坐在小板凳上泡脚。
王玉兰正凑着煤油灯缝补衣服,衣袖和裤子上都有磨损或者被划破地方,露出大大小小几个破洞。
“千刀万剐不和头把。”
“赢啦金山不发泡,输裤子不投降。”
上家打出牌经常被李辉吃到,李辉唱骂到,“是个快乐饲养员。”
李辉打饼,大叫到“坨屎”,下家坐潘广才忙说,“吃。”
……
李和对着坐在拐角光棍汉刘老四说,“老四,多长时间没换衣服,都有股味。”
刘老四用鼻子嗅嗅自己身上,然后说句很经典话,“是有点馊味,妈!这不怪,为什每次洗衣服时候都下雨!”
从这句话可以得出以下结论:刘老四洗衣服频率小于等于下雨频率。
刘老四小个子、瘦瘦,家里穷缺嘴身体没长开,人又胆小本分,说笑,没啥脾气,三十好几还没婆娘。他老娘算是天天烧香拜佛,祈求保佑她儿子早日成家。
李和看着这个嘻嘻哈哈又随性单身汉,估计谁也想不到,后来靠去捡破烂,收废铁,也发大财,每年回乡,烟花都要放个几万块听个响。
这场景,看得李和阵唏嘘,忍不住道,“这晚上还整啥子,没得弄坏眼睛,等明天弄吧。”
王玉兰把针朝头上挠挠,然后说,“明天你大姐他们也要回来吧,还要烧饭,哪里有时间做这些。”
“买那多布料回来,够做新衣服吧,太破那就扔呗。”
虽说李和糙汉子枚,衣服好坏穿着其实也无所谓,可毕竟有时穿着补丁衣服也不自在,自己也
李和看着酸吧透顶刘老四,要是输多,估计过年都不安稳,就打断陈胖子说,“都知道你有钱,你任性。多可输不起,就2分底子。抽牌,谁大谁先庄。”
几个人听李和这样说,都不再反对,头牌刘老四抽个红桃八,算是最大,就开始坐庄。
也该今晚刘老四运气好,几番下来赢有2块钱,整眉开眼笑。
到十点钟时候,李和输有三块钱,屋里也越发冷,看看时间道,“差不多吧,太冷,脚都冻麻。”
李辉输三毛钱,还想继续捞本,有点不大乐意。
李和说,“现在是八点,咱们玩到十点钟,输赢就这。斗牛行吧?”
李辉说,“2分钱底吧,牛八翻倍,牛九三倍,牛十四倍,中不?”
“太小吧,怎也要1毛起步吧?”陈胖子嫌弃几分钱牌没意思。
另桌人已经玩起麻将,几个人骂骂咧咧。打麻将赌注很少,番毛钱。
“你日牌呢啊,抓紧出!麻溜,速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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