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抱着他大侄子,满心欢喜,“就不喜欢女孩,你看小五,他多烦人,哪有男孩好,你看他长得多好,脸嫩像豆腐,都不舍得摸她脸蛋……”
李和看着其乐融融家子,不知道他大侄女,哦不,是小侄女吧,什时候来,李隆头胎明明是女孩,结果现在成大侄子。
关键不是个妈。
王玉兰看着三儿子屁股前屁股后在媳妇面前跟个哈巴狗似得,气不打出来,块豆腐掉进尘灰里,吹不得,也打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难受。
王玉兰老太太耳提面命地交代儿子:“老三啊,趟医院100多没,你
李隆在驴车上垫好几层被子,生怕冻坏媳妇和娃娃。
段梅躺在驴车上,挺着劲,笑骂,“哪有这夸张,又不是瓷娃娃。”
李和没有去医院,就在家看门。
家里家务活都是老四在做,别看老四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农村孩子早当家,她会煮面条,炒面,蛋炒饭,还会和发面蒸大包子,单个西红柿,也能搞出花来,西红柿炒蛋,糖渍西红柿,凉拌西红柿,番茄炒豆腐……
早上还要早起来洗衣服,哪怕井水打上来是暖和,可不会就变凉,小手能冻得通红。
段梅被送到公社医院第二天夜里肚痛,推进产房。
站在产房门外李隆,显得焦灼不安,不停看电子表时间。
折腾夜,孩子强有力哭声从产室传出来。
当听到医师喊段梅名字时,他心都快跑出来。
“7斤9两,母子啥子事没有。”医生出来报喜,王玉兰现在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只是念叨着:“7斤9两,可真是够沉。”
吃过午饭以后,还要把家里牲口赶上河坡去放。
老四就有些吃不消,看着在门槛上发呆二哥,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算,忍忍就过去,大姐回来就好。
李和在家里也是等着急,对乱磨叽人老五也没好性子,弄得小丫头个早上就哭好几次。
下午看到家人有说有笑回来,李和算是松口气。
晚上时候,王玉兰咬着牙把自家下蛋老母鸡给杀,段梅哪来什胃口,不想喝,只想吃点清淡,王玉兰虎着脸道:“你们哪里护饲过孩子,俺说咋整就咋整,多喝鸡汤,不然哪来奶水。”
就连李兆坤都在走廊里欣喜坏,乐嘴都合不拢,突然间反应过来,“哎呀,这医师咋没告诉是男孩儿女孩儿呢?”
李梅笑着说:“咋没告诉你呢,不是说嘛,母子啥事没有,那不是小子嘛!闺女就说是母女!”
女眷进产室,可李兆坤是公公又不能随便进产室,可在外面干着急坏。
李隆手足无措,小心翼翼把孩子抱在怀里,小孩子满脸都是胎脂,脏兮兮,小眼睛睁开来下,但又闭上,李隆兴奋地叫道,“他睁眼看俺,睁眼看俺,可就是太丑。”
医院床位紧张,早上生完孩子,下午就被撵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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