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叹口气，道，“你从小主意就正，刚识几个字，就要自己起名字。你看哪家姑娘不是小学就完事，你偏要上初中。哪家姑娘不是十六七岁就结
婚，你偏要去读高中，晃荡20岁还没结婚。俺跟你娘不操心啊？这也不光是为你弟弟，也是为你好啊。”
她娘好像嫌老汉啰嗦，“那是你打
少，什
都由着她性子来，你看看，哪家姑娘像你这样，今天就明着告诉你，不同意也得同意，除非你死。”
张婉婷心抽很，又想起为上高中，他爹拿着面擀仗把她打整个后背打肿，那会她都是个16岁大姑娘啊，硬是被打不能出门见人，她强憋着朦胧眼睛，不下
滴眼泪，道，“爹，你认真算着，打
高中念书开始，就是第名，学校看困难，就没让交过学费。就是初中，也是给队里放羊，养猪挣得工分，比学费挣得多，可不算花家里钱。后来生产队上工，收麦打地起垄，还不是学校请假，照样回来干活，爹，你算着差哪样？”
张老汉看闺女软硬不吃，道，“那你说，你想怎着，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弟弟打光棍，看着老张家绝种？”
张婉婷气笑，把口袋里另外沓钱掏出来，“爹，怎会绝种呢。大哥二哥可都有孩子。这钱是去找之前同学借，拢共900块，够小弟结婚盖房吧。是定不同意换亲，你们要是再逼着，真死给你们看。你们就等着人财两空吧。娘，你别急着说话。什性子你
巴又犯贱，好像有点趁人之危意思，看眼张婉婷，怕她生气，又急忙道，“你知道是真心对你，对不起，说错话。”
干脆拍死自己算，真不知道怎说话，越说越乱，“先走，在你们公社招待所先住晚，你有啥事就去找。”
也不等张婉婷回话，慌忙走。
张婉婷看着李和紧张慌乱离去身影，噗嗤笑。她能感觉不到他真心吗，再想着学校里点点滴滴，她能感觉到他对她无所不在关心，此时她心里都是蜜，甜蜜蜜。
好感情，不是下子就把你感动晕，而是细水长流把你宠坏。
张婉婷想，如果开始李和要自己跟他走，那刻自己会义无反顾吧，要不那冰冷河水就是自己最终归属，活着是多糟心件事。
张婉婷在看到他那刻好像突然间有依靠，在这世间她并不是无所有呢，被人在乎，被人关注，被人叨念感觉让她真心充满欢喜。
张婉婷回家路上好像突然有使不完力气，进门看着家人热热闹闹吃着晚饭，虽然已经习惯这种凉薄，可心里为什还是不好受。
“你这死丫头，真是翅膀硬，天不着家。老娘说你几句都不成。”她娘张嘴就骂。
张婉婷努力吸口气，自己盛碗稀饭，扒拉几口，终于感觉胃里舒服点，才接口道，“娘，想好，那亲事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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