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煎熬。
他原本以为,那晚从寒潭中被师父救出来,他只是因为抓住根救命稻草而心生敬畏、感激,并没有掺杂其他太多感情。
尤其是对师父喜欢,只是后来日久生情。
可此刻细细思来,都已经过六年,寒潭那晚师父面容竟然还能清晰浮现在脑海,丝毫都没有褪色。如果那晚对师父只是敬畏,真能将瞬间牢记这久吗?
或许当时还是个孩子他,心中已经产生某种无关□□,只关爱恋情绪,
他决心写封表白信来,就以仿颜真卿字迹。
他从饶长观回来之后便直想,自己或许能忍着番心意,可师父周围莺燕环绕,却是等不。若是自己直这样瞻前顾后,左右徘徊,那到时候让璧玄先向师父道明心意,那可就迟!
直这样不明不白地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何时何日才能让师父开窍。
何况,像他这样,整日将番心思憋在心里,什都做不,就如同被悬挂在悬崖上,不知道什时候会落地,或是掉下去。与其终日这样忐忑,不如展开试探。
他先不坦白自己身份,也不用自己字迹,只写这封表明心迹信,让师父收到。然后待到师父拆开时,他再在旁边瞧师父是什反应——
知道师父平时最喜欢看书卷是什吗?”
这话问得。云皓酸溜溜地道:“平时不是你总抢着在师父身边研磨陪着吗,你都不知道,怎会知道?”
戚碧树听这话,有些得意,挑挑眉,又问:“那字体呢?”
云皓说:“这也不知道,但师父平日经常拿颜真卿草书来仿。”
见戚碧树若有所思样子,他忍不住问:“你最近到底怎?问这些有没——”
若是师父无心此事,必定会对此信嫌恶,那到时候他还需再斟酌。可若师父反应并没那激烈,而是笑置之,那他或许还有线生机。
无论如何,总比这样干坐着,等待脖子上刀落下来得好。
守株待兔总是会无所获。
戚碧树面色渐渐发红,心脏也跳得很急很快。他虽然不知道两情相悦是什滋味,可他已经尝遍单恋滋味,落笔写下这封信,无异于对这多年感情进行剖析,面感到难堪,可面又感到甜蜜。
他面觉得幼稚至极,臊得耳根发红,可面又腔冲动,觉得非得展开攻势不可。再晚,他实在等不。
可没等他话说完,窗户便在他脸前猛地关上,四师弟不知道要做什,副迫不及待样子。
云皓:“……”
戚碧树坐回桌案前,先从乾坤囊中将糖葫芦拿出来,放在桌上,虔诚欣喜地看会儿后,才掏出纸笔来。上飞羽山以来,他虽然经常待在师父身边修炼,给师父端茶倒水,但对于师父,也有很多不知道事情。比如说,师父极少在他面前捏笔写字。
他方才问云皓,才知道师父仿过颜字。可他上山以后,却极少见到。
不过戚碧树并未细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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