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视线令璧玄感到不快,便对容完问:“这是?”
“四徒弟。”容完解释道,又随口问
因此这会儿见戚碧树吃瘪,云皓暗爽,笑嘻嘻,愈发添油加醋:“那时候师父每回下山历练,回去后都要给他师妹带串糖葫芦,两人感情极好,看璧玄也挺喜欢师父,八成要成为咱们师娘,只是后来师父出师,这才与璧玄见得少。”
他观察着戚碧树脸色,见戚碧树脸色愈发难看,便又胡编乱造些。当然,师父当年和璧玄师兄妹感情好,这点是不可否认,他只不过生动化些细节罢。
他还要再说些,戚碧树却眸子发沉,瞪他眼,那眼可谓阴沉沉,叫云皓话头都猛然止住,只见戚碧树转身便朝湖中亭掠去。
“诶——”云皓头雾水,不至于气性这大吧,他嘀咕道:“四师弟年纪轻轻气性倒挺大,整天跟管家婆似,管着师父这管着师父那,师父干什都要事事对他说?也亏师父受得他。”
这也是他想不通点。
问:“有客人来?”
哑童点点头,又掏出纸张,写:“蓬莱宗客人,位叫‘璧玄’女修。”
“怎又是女修?”戚碧树有点不高兴,放开哑童,转头朝湖中亭去。
云皓这会儿才赶过来,匆匆跟在他身后:“璧玄是师父师妹,多年没见,叙旧肯定要多叙会儿,而且此时可能正在谈重要事情,你去打搅干什?”
戚碧树心中警觉,停住脚步,问:“师妹,怎从没听说过?”
戚碧树小时候倒是还好,虽然心机深沉,动不动在师父面前打小报告,可包子脸大眼睛长睫毛,双眸水汽汪汪,声音软糯,不得不承认还是有几分可爱,师父疼爱他也算是正常。
但现在戚碧树都长大,整天面无表情张冷脸,在师父身边晃来晃去,见解谷主凑近师父,就跟浑身长刺似,非得弄出点儿动静将人赶走,平日里也不轻易言笑,只在师父面前软和几分,谷中其他人见他都不喜,也亏师父对他还如往常疼爱。
容完这边与璧玄谈完事情,并写好书信,托她带回去交给柳倾藏,这才起身,打算将人送出谷。
那边远远,戚碧树身玄衣,就飞来,或许是刚从谷外回来,浑身带着几分寒气。
落至湖中亭后,也不说话,视线盯着璧玄,直勾勾。
“你上山晚,不知道也正常,璧玄当年和师父块儿长大,处过日子可比和你处过长去。”云皓话还没说完,就见戚碧树脸色隐隐发沉,于夜色中,浑身透着不悦。
云皓顿时来兴致。
平日里谁让师父最疼爱戚碧树啦,戚碧树这小子整日得瑟得不行,自己那是半点不能欺负他,骂他几句,他都要到师父面前去说,搞得师父回头又要训斥自己。
从小到大,云皓那是干不过戚碧树。
每回都跟六年前放蛇那回样,吃亏明明是自己,但戚碧树在师父面前撒娇,师父就偏心到没边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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