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完推门进去，沈灵殊坐在床上，手里拿着
本书正在看，俊眉星目，宛如雕塑，听见动静，掀起眼皮子朝这边淡淡地睨
眼。
容完差点都要以为他已经不怕打雷，但是走过去将茶壶放在床头边，却注意到他腰线是绷紧
——何止是腰线，脖子，浑身都是绷
对他来说是瞬间，但对于现在沈灵殊而言，那已经是十二年前事情。
他刚才按摩时候，被沈灵殊询问到按摩手法，就试图交代些东西，但他发现他没办法开口。不知道是不是规则限制原因，他没办法明确表达出自己就是蒋笑这件事情，沾边打擦边球说法也跟卡壳样，说不出来。
容完早就被系统告知过这点，因此心中也没有起什
波澜。
无论如何，自己陪在沈灵殊身边，护着他就好。来日方长，自己身份是否被他知晓，这点对容完来说并不重要。
这天下午天气闷热，看起来就像是要下雨，到傍晚时候已经下些小雨，没想到会儿就下大，等容完从浴室里擦着头发出来，窗子外面已经变成,bao雨，而且还伴随着闪电。漆黑夜幕里，电闪雷鸣划过，照亮远处山峦和树林，枝桠显得格外狰狞。
容完动作顿,道：“自学，怎？”
“没怎。”沈灵殊冷嘲声，没再说话。
他直盯着容完,仿佛想从容完脸上看出什洞来,那视线凌厉,让容完头皮发麻。容完忍不住问：“沈先生,你在看什？”
沈灵殊这才蹙蹙眉,敛眸子。
容完给他按揉完，把热水盆收拾番,道：“沈先生，
先回房间洗个澡,有需要你再叫。”
容完房间就在沈灵殊房间隔壁，但是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到沈灵殊那边有什动静。
他在落地窗边上站会儿，拉上窗帘，略有些担忧。
过会儿，他忍不住下楼去厨房，泡杯茶，端到沈灵殊房门口，找借口道：“沈先生，泡茶水，你要喝点儿再睡觉吗？”
厨房里没有能养胃红枣和蜂蜜，只有单调咖啡和茶叶，他就只能泡点红茶。
“进来。”沈灵殊声音贯冰冷无起伏，倒是听不出有什不对劲。
沈灵殊靠在床背上，没什表情地看他眼：“出去吧。”
容完本还想给他掖下被角，可此时舒添衍这身子用起来实在不方便,与他相识不过几日,没道理对他那关心,于是犹豫下,只好出去。他出去后，朝着楼梯口那间不许人进去房间看眼,助理越是不让他去，他就越是好奇。
容完问系统：“里面有什？”
系统道：“你些旧物。”
容完顿时沉默下来，其实系统不说,他也能够猜到。当初他和小沈灵殊相依为命两年,小沈灵殊房间就是靠近楼梯那间,他陪着小沈灵殊睡觉也是那间房。他被老蒋换走之后，还有些东西没来得及收拾，穿过睡衣、看过书籍，用过锅碗瓢盆，都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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