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禾也不知道怎安慰他娘。长公主从小金尊玉贵、无病无忧,出阁之前便是先帝最宠爱长女,出阁之后也是被镇国将军视为掌中宝。
大概这件事,是她生命里头个打击吧。
长公主揉揉徐禾头,叫他先离开。
看着长公主通红眼眶,徐禾愣愣点下头。
他其实回去之后也有点不是滋味。如果兄长事,都叫她如此痛苦。那自己走后呢。他很喜欢长公主,她是个合格娘,初来异世慌乱不安,被她用温柔点点给他抚平,甚至她还教他很多东西。
余木也慢慢笑,深紫眼眸里冰冷消融,纯粹而干净。
——你会喜欢什样子呢?
*
长公主在知道他去送东西还要问大夫后,愣下,眉眼含笑道:“你什时候也学会体贴人。”
徐禾挠挠头,也不知道怎说:“余木是个闷葫芦啊,他什都不说,能怎办。”
多,他相处起来也不会觉得累。
徐禾舒口气,把书置边,笑道:“给你送点东西过来。”
余木垂眸道:“谢谢您。”
徐禾道:“别叫您,喊得怪别扭,就叫徐禾吧。”
余木却摇头,轻声说:“叫您小公子吧。”
徐禾对皇宫印象,来源自现代无意间看那些宫斗剧,总觉得应该是个不祥地方,盘旋着血腥和权欲,深埋王朝罪恶与秘密。
但是因为长公主处心细和庇护,他所有所见所闻,都那干净而温柔,如她般。
徐禾在床上翻来翻去,最后重重叹口气。
安慰自己,没事,他走后,娘还有他爹还有他阿姐和兄长,总会有人替他去孝顺她宠爱她。
长公主点他额头:“体贴点是好事。你以前那样马虎粗心,才不放心。”
徐禾扯扯嘴角。
兄长事情终究是瞒不过娘,从父亲信里得知切后,长公主愣很久,什话都没说,眼泪先掉出来。
那个时候徐星予不在,只有徐禾在,他束手无措,想去帮长公主擦眼泪,却被长公主避开。
长公主闭闭眼,叹口气,苦笑道:“星予这孩子是怕伤心呢。”
徐禾想想:“也行。”
余木从徐禾手中接过块糕点,想到有些久远记忆。
味道还是如既往,甜至灵魂深处。回忆斑斓,想起桥下船头拿花男孩,想起第眼见净水流渊般眼。
想起他在最后跟他说,要勇敢,要温柔。
在徐禾满载笑意注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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