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花钿,绘面靥
长公主眼眸中思索光闪而过,将梳子放下,把打算绾女儿家发髻散开,在徐禾困惑眼眸里,任由青丝落下。
她拿过根黑色丝带,轻轻给他束起,道:“这样就也挺好。”
黑带曳于发尾,男女皆可。
长公主将不知每句话都记在心上,无论是发髻,还是妆容。
她打开胭脂盒。
徐禾:“”
长公主如今心情也归于平静,叹口气,对徐禾道:“小禾,忍忍便是,大不明日就接你回府,再也不出来见人。”
回将军府?
卧槽别——他还要去锦州做官呢!
徐禾豁出去,脸忍耐道:“不不不,娘,还是留在国书院吧。”
长公主道:“娘替你算卦,小禾,你在十五岁这年,有孽气缠身、为命中大劫,唯有如此扮成女儿模样,才能平安度过,你也不要怨娘。”
徐禾:“是不知大师与你说?”
长公主稍有犹豫,点下头。
徐禾:操!
——妈蛋死和尚屁话那多干什老子只要你说穿裙子啊!
女儿家,你会愿意。”
徐禾:“!!!”
愿意啊!
怎不愿意!
天知道他等多久!
卧槽!
徐禾表情跟见鬼样:“这个就不用吧。”
长公主犹豫下,省抹脂粉这步,手指拿起小巧眉笔,开始细绘他眉,渐染黛色。
她轻声道:“别动,下子就好。”
徐禾:“”生无可恋,好想死。
他参加是明年秋闱,只需要考中举人,凭借关系,便可以出任官职。都等那长时间,丢脸就那会儿,不是什大事。
长公主也随他。
她低头,看着铜镜里容貌出众少年,握梳手,微微顿。
她与帝都几位夫人交往时,便常听她们夸赞小儿子容色,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眉眼更甚她当年。如今细细端详,真是如此。色若春晓,颠倒人间,偏他自己不知晓,眼眸里尽是少年坦诚明光,矛盾相错,于是更加耀眼和夺目。
已是男儿便已如此,若真扮成女儿
*
不知说是十五岁,但这回鬼上身般落水,差点活生生命都没,真是把长公主吓到。
不待他十五岁,就将他按在梳妆镜前,为他绾发。
徐禾急得不行,想说还太早,但是对上长公主微红眼眶时,这些话却又说不出来,可他又不想坐以待毙,只能放软语气:“娘,不知大师不是说十五岁,现在还没到呢。”他现在还在京城啊!穿女装丢脸全丢在认识人面前好吧!他不要面子啊!
长公主动作熟练地给他梳发,道:“是呀。他还说十五岁才孽气缠身,可你十四岁不就魔怔落水。”
求之不得啊娘!!!
不行,憋着,忍住,不可以笑!
徐禾强忍住内心欢喜,做呆愣样子:“就是穿裙子?”
长公主含泪点头,拂过他鬓边发,道:“不仅穿裙子,还有发髻、妆容。”
徐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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