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禾黑线,“写给你。”
“少来,”昭敏用手指弹弹徐禾脑袋,“说,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经东西啊,这天到晚。”
徐禾郁闷地把她手挪开,“哪不正经。”他当时沉迷丧车之痛,那首诗看都没看,瞎抄。稍微注意下,都不会发生这样尴尬事。
昭敏笑,“哪都不正经。”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走远,绕条甬道后,彻底离开静心殿。
徐禾翻个白眼:“你就是来埋汰?”
昭敏把手指放到唇边,“当然不,”她压低声音,眨眨眼,“等下陪去个地方。”
徐禾:“……”他已经隐隐约约能猜到是什地方。果然不是专程来见他,呵,塑料姐弟情。
昭敏牵他手走下汉白玉阶。浅紫衣裙,掠地无声。她耳下珍珠摇曳,醉这片夕阳。
走过苏佩玉身边,像是故意样,昭敏只顾着转头同徐禾说话,余光都没有分过去点。
监丞叫他去静心殿,但徐禾不想再听他太后外婆唠叨,就在外面等着。
他老远就看到殿前有人跪着,慢慢走近,才看清跪着人。
是苏佩玉。
苏佩玉袭素白衣裙,背影笔直而脆弱,脸色苍白,汗水不停流下,咬唇,倔强坚持着。她卸浓艳妆容后,完全看不出平日里张扬跋扈,如静水莲花,多分惹人怜爱楚楚。
徐禾心情很是复杂,他离得很远,却也不打算走近。
风又卷起那架纸飞机。
薛成钰抬起头。
几丝细碎黑发,拂过少年精致如玉脸。
他靠窗,视线随着纸飞机,到远处蓝天。
宣纸上丝不苟字,如他人般。
。”
似笑又似非笑,帝心难测。
也是那次之后。
他选择将薛成钰送入国书院。
毕竟,这世道,早慧易折。
昭敏脸上突然就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揶揄道,“听说你今天写首诗给惊澜表哥。”
妈乱讲。
徐禾懊恼地澄清,“不是写给他!”
这都瞎传些什。
昭敏拖长调,笑道,“哦,不是写给他,那你那岁岁长相见是写给谁。”
不多时,昭敏郡主便从静心殿里出来。
见他,弯下身捏捏他脸,明亮而大眼睛笑成月牙,“等很久吧?怎不进去。”
其实也没多久。
徐禾如实道,“不去,去又要被说。”
昭敏噗嗤笑出来,“啧,不错嘛,徐小禾你越来越有自知之明。”
冰冷、认真。
待到秋来九月八。
花开后——百、花、杀。
徐禾突然被监丞告知,他姐姐来。
昭敏郡主来看望太后,顺带见见他。
最后道夕阳,过屋檐。
薛丞相叹口气,“下回科举,你下场吧。”
薛成钰笔顿,旋即手腕高抬,曳下“杀”字最后笔,“’是。”
他低头,垂下视线冷漠扫过他刚写下那行字。
窗外风低低过走道,挂檐下铃铛叮叮作响,不停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